陆筠抿唇笑了笑,挨近些想吻她的脸颊,明筝另一手掩住他的唇,气恼地道:“您适才在宫里?还敢……”越想越觉得难堪,“给人瞧见,还要不要做人?”
她自来板正,脸皮薄得很?,马车虽闭得严实,可到?底是大白天,何况还是进宫的路上,万一露了什?么行迹给人瞧见,她可真没?脸活了。
陆筠知道闹过了头,一路都在赔小心,可她就在身?边,他实在很?难什?么都不想,经由昨晚,他比从前还更渴望亲近。
他揽住她,捧着她的脸低声道:“不会有人瞧见的。”
见她蹙着眉,忍不住亲吻她的眉心,“我只?是太?喜欢你,筝筝,我太?喜欢你了。”
磁性的嗓音说着动人的情话,明筝不是块木头,自然也觉悸动,遑论昨晚两人才发生过最亲密的关?系,望着他浓眉深目,俊朗容颜,她不想轻易服软,可是声音明显已软下来,“那?也不能……”
“筝筝,我不能保证,”他浅浅吻着她的唇,托住她的脊背推向?自己,绵绵的雪软挤在他紧实胸-膛,“旁的我能应你,但这件事,我没?办法保证。”
他咬着她的耳尖,紧抱住她安抚着她的紧张僵硬,“你是我的夫人啊,筝筝。”
低醇的男音有着令人迷醉的力量,明筝红着脸贴服在他怀里?,没?有挣。“是国法律例赐予我的权利,是我好不容易争取得来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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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一家人聚在厅中用膳。男女分坐两席,二人短暂分开。
酒宴过后,老夫人道乏散了众人,几位夫人相?约喝茶说话,明筝陪了多?半时辰。
到?得午后,又有下头几个平辈的族亲来找明筝说话,陆筠在窗下听得室内的笑语声,不免脸色沉了沉。
“侯爷来了。”小丫头传了一声,屋里?为之一静,几个嫂子?含笑站起身?来,匆匆结束适才的话题,“下回再来陪夫人说话儿,今儿不多?扰了。”明筝没?想到?陆筠回来得这样快,新婚夫妻,总是腻在房里?头,难免引人遐思,她觉得心虚,宁愿他在外?多?耽一会儿。
但陆筠显然不这样想。
他面?无表情走进来,瞥了眼正在收拾茶盏的瑗华,抿唇没?有说话。
他不笑的时候面?容冷煞,叫人没?来由发怵。明筝想到?头回在宫里?见着他时,就觉得这个人脾气不好,不易接触。
如今……
她起身?行了半礼,“侯爷怎么回来了?”
他陪众人喝了点酒,刚才在晖草堂简单沐浴换了衣裳,身?上燃着皂角香,踱步跨坐在榻上,见瑗华上来敬茶,眉头更沉了几分。
明筝见他不快,忙上前吩咐,“去把库房的箱笼点算一下,眼前屋里?头不用伺候。”
瑗华行礼退出去,门从外?阖上,他脸色总算和缓多?了。
明筝打趣他:“侯爷是带兵打仗的人,勇猛如西夷铁骑,见了侯爷也害怕,何苦板着脸吓唬小姑娘?”
他笑了声,见她立在几步之外?不肯近前,不由低声道:“你过来。”
明筝背转身?,假作没?听见,俯身?对镜拢了拢头发,刚要说话,就从镜子?里?瞧见他靠近过来了。
他环住她,脸颊贴在她微凉的颈上,“我不喜欢你陪着他们。”
声音很?低,可足够令她听清楚了。
明筝扣住他的手,轻叹一声,“侯爷……”
抬眼望向?铜镜。镜子?里?那?个眸眼含春的女人,哪里?是不情愿呢?
“筝筝,陪我一会儿。”他收紧手臂,也望着镜子?,“就一会儿,嗯?”
身?后硌得微痛,她不敢垂眼去瞧那?坚实,红着脸闭上眼睛,她听见自己软成了水一般的声音,“嗯……”
身?子?凌空,他将?她打横抱起。
一道倒人帐中,帘幕随之垂落下来。
夕阳正好,余晖透过槅门上的琉璃挥洒下来,点点光斑,五颜六色绮丽。
明筝一时也忘了,天色还未黑透,便是没?忘,她也顾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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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了晚膳时辰,倒也不觉多?饿。明筝累得不想动,细汗一重重洇染了锦被。
陆筠半坐半卧在床边,让她趴在自己肌rou分明的胸-膛上,她白皙的指头点着他肌肤上浅淡的疤痕,轻声问他,“疼吗?”
陆筠受过大大小小的伤数不清,十年征战都是拿命相?搏,受伤流血算是家常便饭,许多?伤处他甚至都已经不大记得。
他抚着她柔软的头发,“不疼。”
明筝指尖掠至另一处伤,“这个呢?”
陆筠叹了声,俯身?把她放倒在枕上,“明筝。”他连名带姓的喊她,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地道,“我正忍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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