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美目传情,粉颊含春,纷纷憋红了脸扒着墙头的瓦片,争抢着去瞧院中的人。
“偷窥”对大胆奔放的少女们来说并不过瘾,几个女孩开始朝余三叹喊话。
有含蓄婉转的:“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有直奔主题的:“三郎!奴家香兰!是隔壁药铺账房先生的女儿,年方十五,待字闺中……”
有不知所云的:“三郎!你真好看!我可以!我太可以了!”
有霸道蛮横的:“你们都滚下去,叹叹他是我的!”
随后,她们似乎内讧了,几人叽叽喳喳地开始了新一轮的争吵。
三郎?叹叹?
李清欢的脸又黑了几分。她在进门前便看到墙外的热闹盛况,除了墙头这几个女子之外,□□下还有等待排队“观人”的少女若干。
她不禁感叹这郢都城中的女子还真是生猛得很,难道是她几百年未出岛,见识短了?
她环视四周,见白露和念雪在一边打着瞌睡,全然不理外面的聒噪之声。
而余三叹,他明明醒着,却状若无闻,一派气定神闲。
李清欢无语,咳了两声,走过去戳了戳他的肩,咬牙提醒:“想睡就进屋歇着,别在这里招蜂引蝶。”
余三叹眼睛没睁,悠悠道:“为师安安分分的在这纳凉,徒儿你怎能这样说为师?你不能因为狂蜂浪蝶爱牡丹,就怪百花之王开得盛吧?”
李清欢:“……”
墙头此时又趴上了一批“新脑袋”,她们见李清欢同余三叹说话,一下便炸了锅:
依然有含蓄婉转的:“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有直奔主题的:“那是谁?哪来的狐狸Jing?”
有不知所云的:“她她她刚用手碰了三郎!我柠檬了!”
有霸道蛮横的:“给你们三个时辰!我要知道她是谁!”
李清欢眼角微抽,忍无可忍,森森在余三叹耳边道:“师父,徒儿见你久坐不起,定是腿脚乏力。要不要我提着你的耳朵助你进屋?”
余三叹听罢猛然睁眼,下意识的摸了摸耳朵。见自己徒儿一幅要揍死他的锅底脸,一下窜起来往屋里走。
墙外的少女们见美男不在,终于意兴阑珊的散了。
突然起了风,吹得头顶的榕树沙沙作响。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泥土的chaoshi气味,李清欢抬头,天空已经铅云密布,迅速遮住了灼灼烈阳。
要下雨了。
她微微松了口气,垂眸坐在了凉椅上,又捏了捏不甚充实的钱袋,眸中的不安愈发浓烈。
她早上出门去了当铺,当掉了自己的一对翡翠耳坠,那是余三叹在她及笄那年送给她的生辰礼物。
几百年过去,她想这耳坠怎么也算是古董了,她此刻缺银钱,便打算将耳坠当了换钱。可谁知那老板jian诈,压价压得低,何况那翡翠品相不佳,她急着用钱,只得先算了活当,想着待自己手头宽裕了再赎回。
她本以为换得的银钱足够买药材,却不想郢都物价颇高,加之数月前的南渡之战导致城中药材吃紧,价格飞涨。她跑遍了城中大大小小的药铺医馆,也只够买下足够炼制归元丹的一半药材。
归元丹本是培本固元的丹药,余三叹平素也是隔三差五的吃一些,但并不依赖此物。可自从他被术法反噬之后,这归元丹变成了他每日必服的主药。
她此次出岛,随身带着的归元丹只够他服用五日,若是中途断药,他的身体根本承受不来。
她想亲自回浮屠岛取药,但以余三叹现在的身体状况,她实在不放心他独自呆在郢都之内。
浮屠岛与郢都路途遥远,这一来一回最少也要十多日,就算白露和念雪脚程快,五日之内,也未必能按时归来。
为今之计,只有就地取材。她得想办法弄到更多的钱,找到更多的药源,才有可能在五日内凑齐炼制归元丹的药材。
钱,她可以想办法。但药材,她该从何处买呢?
她低头思索着,全然不觉衣衫已经被雨水淋得半shi。冷冷的雨水顺着榕树的叶子滴下来,打在她白皙的脸上,又顺着弧度尚好的下颌流下。
一道闪电划过,雷声隆隆。
有人骂了声“傻瓜。”举着伞跑进雨里,将伞撑在她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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