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回来了…”
花花看见来人,惊喜的呼喊着扑进了男人怀中。
男人慈爱的摸着花花的头顶,蹲下身去轻轻点了下花花的鼻子,“花花乖不乖?”
花花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乖,花花乖,爹不信可以问问小花…”
男人捏了捏花花的小脸蛋,话语中盛着十分的温柔,“好,好,爹信花花,花花,爹和娘还有事,你去和小花玩好不好?”
他用双手摩挲着花花的额头,又亲了亲花花的小脸蛋,花花攀着男人的脖子咯咯笑了两声,正要乖乖去寻小花玩,转头看到束穿云,又扯了男人的袖子道:“爹,束姐姐找你有事呢?”
“束姐姐?”
男人眼中闪过一抹古怪,扫了一眼束穿云,又拍了拍花花的小脑袋,“爹知道了,你去玩吧。”
花花出去了,屋中霎时陷入了沉默,谁也没开口说话,气氛一时有些诡异起来。
束穿云早已看到园子和她使的眼色,这个男人不简单。
园子一直待在屋外,想来,刚刚男人靠近时,园子并未察觉到。
小花吠叫,恐怕也是男人故意让她们知晓的。
既如此,倒不如开门见山。
束穿云这般想着,就听到男人突然道:“束小姐?”
“是,束穿云,束山的女儿。”
束穿云听他问起,遂大大方方的自报家门。
对方不一定知道束穿云,但一定知道束山。
“束山?”
男人脸上显出几分怪异的笑,摇了摇头道:“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好久不曾听到这个名字了。”
束穿云登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和王伯口中老实巴交自卖为奴的大富实在是对不上号,就和方才在光影里有些瑟缩的男人也形如二人。
他大概已经猜到了她们的来意。
“大富?”
“对,是我。”
“你为何到束家为奴?”
“自然是有原因的。”
“你是东离国人?”
“是,你不是已经猜到了?”
“是谁给她下的毒?”
“你们能救她?”
“能亦不能,端看你的意愿。”
……
那个叫大富的男人,站在床边望着又陷入了沉睡中的妇人,长久的沉默下来。
束穿云耐心的等待着他的答案。
良久,她才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息。
“束小姐还未说为何会来这儿?”
束穿云也不隐瞒,“束家别院里发现了一具白骨,十年前你正巧在秋梨院做事,我猜着你或许是知情人。”
“发现白骨也是官府的事,束小姐何必趟这浑水呢?”
“不,白骨是在别院发现的,束家责无旁贷。再说,我也不过为官府跑跑腿,希望能借我的手查清此事,还死者一个清白。”
“还死者一个清白?呵,还真是将军府的小姐,有几分血性…”
这话中的意思不知是赞美还是嘲弄,但束穿云只一笑置之,并不往心中去。
但大富明显不以为然,“束小姐,可知道死者是何人?”
束穿云笑笑,“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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