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女人眼眸闪了闪,一句话未说,飞身跃入了林子里。
花花从元凌怀中挣脱开来跑到了大富身边,大富握着胸前的匕首支撑不住跪倒在了地上,伸着手欲抚摸花花,“花花…”
“爹…你怎么了?你受伤了么?”花花摸着大富胸前的血迹,可怜巴巴的大眼睛里蒙上了一层雾气。
元凌上前点了大富胸前的xue道,又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随后朝束穿云摇了摇头。
束穿云明白,大富没救了,那匕首直中心脏,即便是大罗神仙也难救。
她不由有些懊恼,也实在没料到,原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蒙面女子不过是分散她们的注意力,那埋在暗处的人才是真正的杀招。
大富一脸落寞,倒也并未再恳求束穿云救他妻子,他怕是也明白,他未兑现自己说的话,便也没有资格要求束穿云做出相应的承诺。
他只揽着花花低语,“花花…爹做错了事,是爹应得的报应…你不要怪任何人,你…要好好…好好的活着,听…”
他喘着粗气,忽然伸手指向束穿云,咧嘴笑了笑,露出几分嘲意,“听…那个姐姐的话,她…不会害你的…”
……
萧萧风声,卷起了遍地的落叶,也带走了天边最后一丝光线。
被乌云遮住的天空,忽然划过一道闪电,惊雷声响,不一刻,豆大的雨珠裹挟着疾风以雷霆万钧之势砸向山头,任那几间茅屋在大风雨中孤独摇摆…
第71章 经年白骨案12
这场暴雨直下了一个晚上,到第二日一早才转为淅淅沥沥的小雨。
夜里,妇人又醒了一回,得知大富被杀后,并没有太过悲伤,只默默叹了口气道:“这一日早晚都会来…”
束穿云再问她关于大富的事,她也仅道大富是东离国人,其他的所知不多,连是谁下的毒她又为何中毒一概不知。
而花花更是守着大富的尸体断断续续哭了一个晚上,到天将明时才睡了过去。
茅屋对面有一片树林,到了午时,雨终于小了些,束穿云三人合力在林子里挖了个坑,待妇人醒来后和花花一起将大富葬了。
东离国四面临海,传闻中,东离国人死后会被投入海中,寓意着生于海之国,葬于海之中。
但,作为细作,这个化名大富的男人从来太明朝的第一天起,就应该预知到他今日的结局。
能葬在山巅之间,有血脉延续的女儿为他在坟上添一捧土,想来,这或许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了。
茅屋经过昨夜的风吹雨打,被风掀起的地方漏了一夜的雨,大富死了,病重的妇人和花花惟有下山一条路可走。
葬了大富后,园子扶着妇人带着花花先回了茅屋收拾东西,她们要趁着雨停早些下山去。
束穿云望着眼前小小的坟茔,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仅一日之间,猝不及防的变故,便打的人措手不及。
纵然大富没有兑现承诺,告知她想知道的事情,但她答应大富的两个条件,却又使她不得不去做。
山中雨后清冷,一阵风刮过,树梢的水簌簌滴到身上,元凌在一旁揉搓着胳膊,捏了捏鼻尖,夹着浓重的鼻音嗤道:“真是个人Jing,死了还要Yin人一把。”
束穿云知道她说的是大富,大富和那个蒙面女人最后说了一句“我本也没打算说出他…”,她们全都听见了这句话,所以,从一开始,大富想告诉她的可能也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部分。
“他是东离国天缘阁的细作,即便遭遇自己人追杀,也不会出卖自己的国家。”
大富臂间有一枚花印,和在海云院杀害海妈妈的gui奴应是同一形状,两人同出东离国天缘阁。
大富十年前卖身束家为奴,隐匿于束家别院,而北苍国和东离国都在寻一样东西,这事便都串联了起来。
“穿穿,你说他的同伴为何要杀他?”
元凌一直想不通,在异国他乡,同伴之间不是应该守望相助,共谋大事么?怎的会自相残杀呢?
“他来太明十多年,仅在束家别院就生活了好几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与他从前相比,定是有极大的不同,或许是他不愿再回去过刀口舔血的生活,也或许是他遇到了他爱的人,但最终都为了同一件事,就是他想退出天缘阁,再不愿为天缘阁办事,所以才躲在了这深山之中…”
“那怎么可能?这种组织进去难,退出更难,”元凌毫不犹豫的反驳道。
“是啊,我们外人都知道,他岂会不知,他妻子中毒,更是明晃晃的在告诉他,此事绝无可能,这次是他妻子,下次可能就是他的女儿…”
这也是他要托付女儿和妻子,让她们远远离开平江府的原因。
元凌转了转眼珠问道:“穿穿,你猜是谁下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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