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既不在家,他能审问的也就只有郑三力了。
……
一个时辰后,李捕头看着蹲在墙角抱头的粗壮汉子,陡然生了一种怜惜之情,哎,可怜呐,身为男人,既没有爹娘的关怀,又生不得孩子…
……
一日后
“真如小姐所猜测,那春晓去了知府衙门,她去投案自首了。“
南城束家,园子眼中闪着崇拜的光芒,一眨不眨的和束穿云回报着知府衙门的情况。
束穿云拿起刚写的字帖看了眼,不由摇了摇头,“有些浮躁了…“
最近修身养性不太够…
“什么?…“
园子不明所以。
“没什么,“束穿云将纸置于桌面上,”李捕头都从兴平县打听到了什么?“
虽她也约莫能猜出几分,但终究没有亲自去,不知在兴平县究竟发生了何事?
春晓,又是如何这么快便赶来投案了?
“嗐,“园子想了想,一时又有些不知该不该和小姐说,毕竟,那话也不太好说出口。
这事本来不该她和小姐说,只是原来一日三餐恨不得都在束家用的元大小姐,最近正在为花花的娘亲收集药物解毒,所以一时抽不得空来南城。
而小姐又Cao心案子的事,所以只有她在衙门和南城两头跑了。
“什么?“
束穿云心不在焉问道。
“就是,就是…“园子突然扭捏起来,吞吞吐吐道:”就是…“
“嗯?“束穿云回头去瞧园子。
只见园子脸色通红,一咬牙,一跺脚,”那郑三力不能生孩子。“
“不能生孩子?“束穿云愣了愣,这事和案子好像关系也不大,她早猜到孩子不是郑三力的。
“是,就是,就是…他…他和春晓没有夫妻之实…“
“啊?“
这下束穿云倒有些震惊了,这等隐私之事是怎么打听到的,她不得不佩服李捕头的本事了。
“听说他那里不能用,“园子心中暗道自家小姐也不是什事不懂的大家闺秀,遂索性一语道破,这些都是元家大小姐说与她听的,应该都是从李捕头那里打听到的。
只李捕头又是如何与元大小姐说这些事的,倒是让人十分好奇。
园子不知李捕头是如何说与元凌听的,实际上束穿云大约能猜到,八成是元凌偷偷听到的。
李捕头自知元凌医术高明,在元凌眼里,男女身上的那点毛病并不算啥,但李捕头也不能赤/裸/裸的说与元凌听,所以便想出了这个隔墙有耳不小心被听到的事来。
说与元凌听,依元凌与她的关系,也相当于让她知道了此事。
所以,此番良苦用心,非李捕头不能为。
束穿云想明白了这中间的来龙去脉,对李捕头的通透不由又高看了几分。
“你细细道来,”她对郑三力能和春晓结为夫妻这事生出了好奇之心。
“郑三力说,春晓和他一同进的别院,两人年纪相仿又同在秋梨院做事,久而久之,两人便走的比其他人近了些。当然,按郑三力的说法,他和春晓一直清清白白的,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直到七年前,小姐脱了他们的奴籍,两人才决定一起生活。只不过在离开别院前的一晚,春晓和他说起了一件事,就是春晓在山上突然捡到了两个孩子,那时孩子已经好几岁了,这郑三力是个憨的,他十分信任春晓,春晓说是捡的就是捡的,后来两人带着孩子一起回了西崖村并且成了亲。”
郑三力是个老实憨厚的人,想来对春晓也是真的喜欢,才毫不犹豫相信她所说的。
不过听这话里的意思,郑三力竟然从不曾发现春晓的奇怪之处,按理说,若真的喜欢一个人,对方和从前不同,总该是有些迹象的。
这般想着,她不由问了出来。
就听园子犹疑着道:“兴许是真的不知吧,听李捕头的意思,时至今日他都不知春晓已经换了个人。”
“还有,他在成亲之前难道也不知自己有那方面的毛病?”
“哪能啊,”园子想起元凌所说,不由冷哼:“元小姐猜测着,八成是春晓给郑三力下了药,只有这样,郑三力才会老老实实的和她一起抚养那两个孩子。”
“也对,她不相信男人长情,她不能生,万一哪天郑三力想要个自己的孩子,她又该如何?毕竟这年头,单身女人带孩子那日子是千难万难的。当真是用心良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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