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单老爷终于记起自己还有个儿子,让人打听了一番,才知道,他的儿子竟然变的正常了不说,而且还越来越聪明了。
这下单老爷喜不自禁,着急忙慌把人接了回来,这一回来才发觉,儿子确实变聪明了,可夫人却疯了。
疯就疯吧,单老爷并不在意,他见单铭文在书本上极有天赋,便请了先生来教单铭文,幻想着有着一日,他单家也能出个官老爷。
毕竟士农工商,做官的总是要高人一等的。
如此,十年过去,单铭文确实在学业上颇有建树,一年前考取了秀才功名,本该今年参加秋闱的,可单家老夫人却在几个月前过世了,因此向来孝顺的单铭文决意为老夫人守孝,便没参加今年的秋闱。
如今看来,单家老爷那酒色不离的性子竟还不如自己儿子对单老夫人有心。
李捕头昨日按照束穿云的吩咐,打听到单家这些事,带人去了单夫人当年住的地方,挖地三尺,竟被他们找到了一副骸骨。
着人验过后,发现这是一具幼童的骸骨,因年岁久远,已经验不出死因,可这已足以令人怀疑,单铭文的身份了。
因而,今日一早李捕头便直接带了人直奔单府,就如束穿云所说,单夫人这个做母亲的即便是疯了,但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单夫人的一言一行里总会有蛛丝马迹可循的。
但李捕头到了单府,才发现单夫人不见了。
经过一番寻找,最后在单夫人居住的池塘里找到了单夫人和她的丫鬟。
这事便变的有些复杂了。
李捕头想到单铭文是重大嫌犯,便寻了理由把单铭文并着单老爷等一干单家主子带到了县衙的大牢里关了起来。
反正不管如何,有没有证据,先把人拘了再说,也省得他两头跑。
束穿云听李捕头说起这些,不禁有些咂舌,不过她倒也没觉得李捕头此举如何,毕竟在当今社会,凡是有可疑之人,哪个管你冤不冤枉,没对你直接上刑已是格外施恩了。
“束小姐,你以为接下来该如何做?”
李捕头抓了抓发顶,他的头快被挠秃了,这些日子就没个安生的,不是人死就是死人。
束穿云笑了笑,想说:你倒是歪打正着,单铭文这个发号施令的人进了大牢,恐怕没被抓的该蠢蠢欲动了。
想到此,她对李捕头道:“你已让人盯紧了秦家,只要秦勉之有异常,便可抓捕他,如今我们只等有人来救单铭文了…”
李捕头拱手回道:“好,对了,还有一事,仵作已经验过了,单夫人是落入水中溺死的,她的丫鬟也是。不过,有一点很让人奇怪。”
“有何奇怪?”
“单夫人怀中紧紧抱着一只枕头,即便她在水中时也不曾松开,我向单家的人打听过了,单夫人疯了好些年了,只要发起疯来便抱着枕头叫儿子。”
束穿云听了这话,垂下眼睫,想了片刻才道:“母子连心,怕是她早已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那她…”
“你想问为何她不告诉单老爷,又为何不揭发单铭文?”
“是。”
“个中缘由恐怕单夫人知,单铭文知,你不知我也不知。”
第95章 贡院疑云17
关在不见天日的牢里已经好几日了,向来养尊处优的单老爷已不知叫了多少回冤枉了。
可无论他叫破了嗓子,也不见有人来,这牢里只关了他们单家的人,牢里的衙役除了给他们一口吃的,至今也无人提审他们。
单老爷的小妾们初时还娇滴滴的叫着饭菜难吃,后来越来越饿,倒也没了脾气。
只有单铭文坐在角落里,从被关进来的那一刻,他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三更的锣声刚过,牢里伸手不见五指,单老爷和他的小妾都已睡得七仰八叉。
忽然一声蝈蝈的叫声从隔了一道墙的窗外传来。
黑暗中的单铭文倏的睁开了眼,抬头望向牢顶上那扇小小的窗户。
随后,他向一边挪了挪身子,窗边亮光一闪,“噗通”一声巨响,他方才待的位置出现了一个大洞。
这一声巨响惊醒了单家的人,单老爷懵懂着揉了揉眼睛,在一片烟雾中发现单铭文的身影越来越远。
“铭文,你去哪?”
单老爷急忙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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