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酒水无异,有异的是江妤。
江妤取过他手里的杯子,将两只酒杯放回桌上,再摇摇晃晃地向他走来,至近前身子一软,就势倒在了他身上。
唐宣心道她不会是酒量太差,一杯即倒吧。只听怀中人儿呢喃细语道,“出嫁前娘亲叮嘱的太多,我几乎没记下什么。但她让我藏了一小包药在身上,说是这药药性温和,绝无后遗之症。既能给你用,也可留给自己。”
她满面绯红,身体发烫,双手勾住唐宣的脖子,“我思前想后,还是自己用了。你进屋之前,我已将那药含在舌下,方才那杯酒,正好送药入腹。”
唐宣未曾想过在此事上用药,对此也不大了解,只略感好奇地问,“你确定那药有效,且是一个人的量?”
江妤愣怔一瞬,那么一小包药,应该是适用于一个人的吧…她意识逐渐模糊,手里的动作却十分利落,解开腰带,扯下外衣,包括自己身上的,与他身上的,一气呵成。
既然她借用药物,强行达成从“江家小姐”到“唐府夫人”的转变,唐宣也就无可无不可地接纳了。
比起分床而眠,他不否认更倾向于洞房花烛夜。
唐宣任由她扯脱衣物,一手搂着她的腰,以免她摔下去;一手捧着她的脸,吻住她的唇。
温热绵软之感令他痴迷,到底是江妤受不住地退了出来。唐宣翻身将她压倒在床上,江妤浑身颤抖地与他贴近。那药减轻了许多她心里和身上的痛楚,可她还是流了泪。
唐宣吻过她脸上泪痕,又亲了亲她止不住流泪的眼。
江妤呜咽几声,主动地与他唇舌纠缠,似乎唯有如此,才能让她忘却疼痛。
唐宣大约明白了她的意思,配合地深入她唇齿间。过了今夜,他们就是真正的夫妻。这一关,迟早是要过的。
江妤像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像是不知道。从前她深恨女子懦弱,终身大事一应听命于父母,想不到如今她也逃不过宿命。
若非对司徒觅抱有期望,她不会顺从地坐上花轿;若非亲眼见到司徒觅悄然离去,她不会甘心嫁到唐府。
前情破灭,这具身子还有什么可在意。唐宣将她抱在怀里的那一刻,她七零八落的心绪好似有了依托。江家需要他,她也需要。
唐宣搂着她时,见她秀眉紧锁,面色chao红,便哄着她道,“快睡罢,再不睡就要天亮了。”
江妤动了动,明明疲倦得睁不开眼了,却想他再哄一哄自己,一开口竟成了闹别扭的话,“大人若是困了,只管睡下就是了。”
唐宣温声道,“可是不习惯么?”犹豫着要不要松手。
江妤反问道,“大人习惯么?”
唐宣微微笑道,“虽不习惯,却比孤灯冷被要好得多。”
江妤嘀咕道,“我看大人不像是不习惯的样子。”
唐宣将她搂得更紧,“或许我不需要时间适应。”
江妤木然片刻,思考着如何回嘴,却熬不住沉沉睡去了。
耳边传来她匀长的呼吸声,唐宣这才放松心神,随之入眠。
第5章 唐府
江妤自小便非贪睡之人,更是从未试过睡至午时将近才醒。对此,她解释为昨夜几乎折腾了一宿,今晨东方欲晓时才得以入眠。
至于折腾了些甚么,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
晓鸢为她换上了新的床单被褥,再盛了碗掺有红枣桂圆的乌鸡汤过来,“小…夫人,这汤用龙凤紫砂壶煲了快两个时辰,您尝尝合不合口味。”
晓鸢一时半会还不习惯喊她作夫人,她又何尝适应当这个夫人呢?
江妤轻叹一声,接过汤碗慢饮一口,滋味倒是不错,鲜美而不油腻,还带有几分清甜。只是她有些奇怪,“今日怎么想到煲乌鸡汤了?”
她无病无痛,近日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好端端地喝这种大补的汤品做什么?
晓鸢如实道,“早上城主大人出门时亲口吩咐厨房准备的,说是给夫人补身体。”
江妤险些一口汤喷出来。
补身体…真亏他想得出来!
作为手握暗中势力的一城之主,唐宣有固定处理事务的场所,名为萤火庄。按照惯例,他通常辰时出门酉时归,若有宴请则延至亥时,很少有彻夜不归的时候。
江妤托腮道,“我倒希望他晚上别回来。”
晓鸢想了想道,“除非是出远门了。”
江妤双眸一亮,“那他近来可有外出公干的打算?”
晓鸢张了张口,欲言又止。哪有妻子刚过门便盼着丈夫不着家的道理,也就自家夫人会这么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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