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红玉目送他转身离开,正午的阳光从营帐外面射进来,在他脚下发光发热,这瞬间竟有种他要踏光消散的错觉。
魏红玉突然叫住他,“黎成七!战场无情,生命易逝。我们每个人都可能死在某一天的某一个战斗中。你要看开些,不必太过于介怀。”
黎成七没有回头,“嗯,我知道。多谢少将军宽慰。”
他走后没多久,夏容带着冷静从金沙山处归来。
冷静虽叫冷静,但脾气极为暴躁,脸上还留着他自以为很有男人味的络腮胡,看到魏红玉之后他直接道,“少将军!那阿卜得勒也太不是人了,他虐待俘虏!”
魏红玉倒了杯茶放到他面前,“你慢慢说。”
冷静仰头咕咚地喝完,随手擦了下嘴,“夏副将让属下去组织大兴俘虏准备带回,属下看他们走得慢就问了一嘴,结果发现他们身上被鞭子打的,背上的皮肤都烂了发脓,腿上也是。娘的,我这么一个大男人看着都心疼。”
说完不待魏红玉反应,冷静又正义地说,“少将军,要不然咱们直接举兵打过去吧!反正阿卜得勒也逃不了哪去,咱们打他老巢去!”
“胡闹!那仗是咱们想打就打的吗?”魏红玉道,“我已经和天金城的城府阎子义说了,这批俘虏先让他接手,等调查清楚了再慢慢的放他们归家。”
没有得到认同,冷静很是气馁,看魏红玉一直在和夏容说话,他猛然站起来,打了个招呼就走出营帐。
魏红玉知道他的脾气,抬眼让门口的人跟着不让他闯祸之后,继续对夏容道,“这次加上俘虏,伤员有些多。我让人把夏利叫了过来。”
夏容不知道她为何要强调这些,闻言点头,“知道了。”
“啧,容容,”看她没明白自己的意思,魏红玉道,“我可是听说夏利最近一直往城外山上跑,一待就是大半天,有时候夜里都不回来。他是不是又和谁生闷气呢?”
夏容仔细回想了一下,摇头道,“没有啊,我爹不在,我娘又整天在外面坐诊,家里除了我也没人了。而且我...,我最近连面都和他很少见,哪里有时间得罪他。”
“那就奇怪了,你哥这小心思啊,比女孩子都难懂,我又不敢说重话,怕哪句话说的不对又让他瞎想。行了,等会见了面我再看看吧。”魏红玉总结道。
夏利来得很快,但却不是一个人来的。
他的后面跟了个比他还高的...幼童!
看那个人一直往夏利身后躲,魏红玉收回打量的目光,问道,“这人谁啊,怎么长的啊!”
夏利道,“路上捡的,应该是被仇家追杀的吧。我看他失忆了,碰到他的仇家我也不认识,就做了个面具给他带上。臭臭过来。”
臭臭缩在他的背后,听他叫自己,伸了一下头之后又猛地缩回去,双手紧紧地攥着夏利的衣服。
夏利拍着他的手安抚,“别怕啊,这个是少将军,你叫她红玉姐姐就行。姐姐人很好的,不会打你的。”
臭臭噘着嘴,对他的话没有丝毫的反应。
看他这样,夏利稍稍倾斜身体,让魏红玉能够看到他,严肃道,“臭臭!打招呼!”
他身份特殊,经常出入军营,想要留下臭臭,就必须得到魏红玉的许可。
臭臭这才不情不愿地叫了声‘红玉姐姐好’。
说完又迅速地躲到了夏利的身后。
行动做派完全就是个被宠坏的三四岁的小孩子。
魏红玉尴尬地笑笑,“呵呵,那可真是辛苦你了,没事的话就去忙吧~~”
她实在是受不了一个身高八尺的男子脸上露出如此幼稚的表情,不过说两句话的功夫,她身上的鸡皮疙瘩落在地上都要盛满两箩筐了好吗!
看她逃命似的离开,夏利忙道,“少将军,听说容容和白亦都来了,怎么不见她们?是受伤了吗?”
魏红玉道,“没有。夏容去金沙山巡视了。白亦我让她去别的地方了,过两天就会回来。”
“哦行,那少将军我先去忙了。”夏利说完,这才放心地提着药箱向外走。
臭臭紧跟着他往回走,走了三四步回头看魏红玉一直盯着他们,又挑衅似的做了个的鬼脸,才得意洋洋地蹦跳着离开。
被两人记挂着的白亦已经到北部找到了魏国仁,并把魏红玉的话一字不落地全部告诉了他。
魏国仁听完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停顿了会儿才道,“行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白亦拱了拱手,去了别的营帐休息。天金城的消息还没有传过来,也不知道老大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她得尽快赶回去帮忙。
送走白亦之后,魏国仁在帐内独自待了一个多时辰,才打开一张信纸提笔写字。他斟字酌句,删删改改,又花了大半个时辰才写完一封密信。
之后又秘密叫来可靠的传信史,“八百里加急,送到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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