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脱好衣服,不顾她看着自己身体惊讶的眼神,扯过被子将两人裹起来,伸手不耐接过套子:“我来吧,还剪刀,用牙咬啊。”
两人在黑咕隆咚的被子里滚了一会儿,从床头滚到床尾,她被他弄的一会儿笑一会儿哭,气的骂人,骂人还不说脏话,说的是:“你是猪。” 给他逗得不行,猪大概是她能想到最恶劣的词了。
进去前他看她不吭气,还是问了句:“可以不?”
她额上冷汗涔涔,眼睛眨巴眨巴看看他,点了下头。他立马把眼睛挪开了,这人啊,真要命。
其实他动作很轻,它柔不柔他没法控制,但是他主观能动性是轻柔的。可是看她脸上表情心里还是打鼓。
他在开始动作前一个没忍住,又问:“疼啊。”
她捏捏他肩。他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于是催问:“说话。吭气。” 她偏不说话。最后他动了动,直接被她扇了一巴掌,眼泪迸发:“刚刚就胀死我了!你渣男!分手!”
这个指责把他直接说懵了,可是两人一床,人赃俱获,百口莫辩。下一秒又被她用腿勾紧腰,头贴着他:“先抱抱。”
等她缓得差不多了,他开始动,一点点亲着哄,嘴里吃进不少她的头发。后来感觉她变软了,声音带点戏谑:“我渣男渣男,咱分手分手,成了吧。按你说的来。”
他带她去洗澡时,她不动,光着身子趴床边找睡衣扣子,想一出是一出。
黑咕隆咚的屋子就看见她白花花了,扣子啊什么的哪里找的见,他扛起她:“说了我帮你找,你怎么不信我。”
*
花洒下,他逗她,撩起她的头发来堵住她鼻孔,玩着幼稚游戏:“哎,前女友,您瞅这水温行不。”
她可不禁逗,听他这样说,跳起来抱住他胸膛,他脚下一滑,赶忙撑住墙,吓一跳。
两人重新贴一起,她在想这,他在想那。
她闷闷道:“你是不是很生气……”
他给两人静静地冲了会儿水,平息自己的奇怪想法,说道:“怎么说呢,说不生气是假的。”
“不对,其实是非常生气,有几个瞬间想把你扔到街口便利店坐着去……但我不是一个会很大声吵架的人。你记不记得高一那会儿我们因为昌缨吵架,你当时嘴硬说我想多了,就是不承认。那会儿我说了些气话,转身走了。” 他继续玩她头发。shi漉漉的黑发,顺着脊柱贴。他一边摸头发,一边摸她摸下去,她后背又白又滑。
“我记得。” 她被他摸的抖啊抖。
“嗯,那种状态大概是我所能达到的最强烈的生气状态了。但是现在年龄增长,那种状态也很难有了。主要是觉得很无力,无力比生气更要命。某种程度来说也是成熟了。”
男人脸上浮现出那种看开的神情,伸手拿香皂帮她打泡沫。
随后他道:“这样想的话,你也算是成熟了。高一那次我们吵架,你说谎从没有喜欢我。后来高考,你不否认什么了,咱们闹了冷战。现在呢,知道坐飞机过来一条一条讲,那个劲儿啊我给你学学。”
说着,他捏起嗓子学她说话:“郁谋,我要和你分手,原因一……原因二……原因三四五六七八九……一千!你不去当律师真的可惜了。你说你脑子笨,我看你脑子比我聪明。给我当时都说懵了。我跟我导师都没这么掰哧过。”
她没被逗笑,收紧手臂说:“对不起。你不要取笑我,我是真的那样想来着。因为你不知道,我这几个月脑子都要炸了。” 几乎要把他勒死。
他大大喘了一口气说:“谈不上对不起。感情的事很难说,有时候可能就是没到那个‘点’,没办法的。‘你永远也不可能真正了解一个人,除非你站在他的角度考虑问题摘自《杀死一只知更鸟》’这句话你听说过吗。”
他笑:“我站了,所以我理解,但我生气,想怎么治你来着。‘我把你当女朋友,你把我当菩萨’,我可真是太气了。”
施念说:“对了,我一直好奇,你高中那会儿如果不回一中,会去哪里度过三年呢?”
“会来舅舅这边,舅舅给安排了高中,除此之外这边有很多青少年科技项目可以申请。” 他给她冲完给自己冲,怕她冷还时不时把花洒调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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