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路纪言也还是那个因为弟弟痛苦也同样哭鼻子的哥哥。想到晨音如此惦记挂念自己,他不由地眼里快速模糊起来。
“但是,你对他的束缚太紧了,让他透不过气来。安排那么多眼线在他周围,他很不舒服。”
“是不是你,让我认识的人不再插手晨音的事。”
路纪言双眼望向房顶,顺手擦了擦眼角,问道。
“没错,我用拳头驳回来的,确切地说,是我当着晨音的面,替他理论回来的。因为晨音说过,他真的很想要自由,我要替他把他想要的东西争取回来。好在后来他们也都妥协了,我才省了好大力气。”
林舒文就这样一直歪着头,保持这个姿势。她知道治疗已经结束了,但是她也很累很倦,很贪恋此刻这垫子上柔软的感觉,所以她不想起身。
路纪言一歪嘴角,语气里带有几分讥讽意味,反思自己。
“呵呵!他们都比我活的透彻,是我太固执己见了!我怎么现在才明白过来。如果我我早点懂得他的心意,就不会错过那么多陪伴他的时光了!看我,一时固执失去了多少啊!”
林舒文有一瞬间开始心疼起这个玩命努力,前四分之一人生都为了弟弟而活的路纪言了。
而路纪言也多少了解了为什么晨音会喜欢眼前这个女孩子,她自始至终都保持那颗至臻至善的心,她的每一句话都不掺虚假,她一直显露的都是她的本性。对她好的人她都会加倍回报,她活的有心有rou,谁在她身边都会感到踏实。
正是因为夏晨音帮了她,让她不再孤立无援,所以她才会格外珍惜她这第一个朋友,后来唯一的恋人。
针刺入药的环节时间早早结束,下面静等的李义却觉得时间格外的长,因为二人大多时间都在谈论夏晨音。
而无聊到去树林里发疯的唐易,晚饭时一人灰溜溜地回来了,带着满头碎叶,和红肿的耳根,衣服帽子还里落了很多树叶。
当他气鼓鼓地把洇透了衣兜,塞的满满的树莓掏出来时,正坐在桌前等晚饭的林舒文才知道他消失那一下午究竟是干什么去了。
“该死的蜜蜂,居然会躲在叶子下面……”
他揉着沉重发涨的耳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抱怨,目光幽怨地盯着旁边好奇又吃惊的林舒文。不过一会,当他发现她越发红润的面色时,他又重新站了起来。
“你……看脸色应该已经没事了吧!嗯,他的医术还可以,嘶……”
桌旁一同等待晚饭的李义只笑不语,不用猜也知道这野小子跑山Yin面那一片树莓丛里去摘树莓了。偌大谆山,只有那一片丛生的树莓完整地保留下来,只因为那里藏满了无数个杀伤力巨大,数目巨大的野生蜜蜂。
从厨房端来饭菜的厨子柳师傅见桌子上鲜嫩的树莓,不由得冒着艳羡的眼光称赞一句:“小伙子,勇气可嘉啊!你干了我这么多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啊!你知道那片树莓中埋伏着多少蜂窝吗?你居然只被蛰了耳朵,厉害啊!”
“叔,您别夸我,后脑勺和肚皮上的包就不给你看了!呜呜,早知道下场这样,我死也不会踏进去一脚……”
“哈哈哈哈哈……”
桌前爆发了一阵豪爽的笑声,连李义都没能忍住,林舒文也跟着抿着嘴偷笑。
闻声回来的路纪言知道是唐易回来了,更好奇他消失这半日究竟干什么去了。
见到面之后,看他呲牙咧嘴那样,也忍不住笑了。
“比我预想的好多了,会功夫果然有优势,尤其是唐门的暗器手法,估计发挥了很大作用。”
“哼!我比你勇敢。”
“是,你勇敢,没人跟你争!”
看着眼前这年纪相仿的两孩子,李义眼里快看出花来了,他想起了自己那一年到头见不着一次的亲儿子。他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在学校里是不是也这么活泼呢?
他后悔那时自己只顾行医济世,却忘记了自己家里还有妻儿。长时间的疏忽才让儿子疏远自己,妻子更是对他感情单薄,一人独居老家守着那个老院子。
浑浊老眼里泛起一丝晶莹的光来,李义赶忙移开了视线,转移了思绪。
“哈哈!小言这朋友胆子很大,很有意思。先吃饭吧!一会饭凉了。小言,你去叫小张和球儿吃饭,老柳,过来坐下吧!忙半天累了吧!今天好好喝几盅……”
医舍今天晚饭热闹非常,除了二师兄有事外出没回来,全员都在。大家说说笑笑,边吃边聊,气氛很欢快。路纪言和很高兴,难得看见李义喝的脸颊红红酣畅淋漓的情形,他也喝了几盅跟着尽兴。要知道李义这个人平时可都是板着个脸对人的,能遇见他笑逐颜开的时日可真是难得。
饭桌上,唐易是最不怕人的一个,拿着一盏老旧酒盅,一会敬李义感谢他愿意救林舒文,一会敬老柳夸他做菜有一手,一会敬小张,说他作为路纪言大师兄简直比他稳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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