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
“蒋攸宁。”她突然说,“不止我想,你也要想,我希望我们都是认真对待这个问题,而不是因为一时冲动。”
蒋攸宁想说我不是一时冲动,但见她这副陌生的、紧张的表情,他只能点头:“我会认真想。”
“好。”于燕得到态度,“那我先走了。”
她还没转身,被他握住了手臂:“临走前,我能有幸得到一个拥抱吗?”
她微愣,他补充:“先以朋友的名义。”
于燕犹豫几秒,还是上前拥住了他。他那么高,却离她那么近,只要她伸手,就能够到他的全部。
真好。她想,折腾一晚上,抱一下就赚回来了。她轻轻贴到了他的胸膛,贴了两秒正要退开,却被他紧紧拥住。
她要挣开,他怎肯松手。尽管她不让他说,但他还是要说:“于燕,我想和你在一起。”
不是以朋友的名义。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出了点状况,更得太晚了。大家以后都次日看吧,不要熬夜等啦,抱歉。
第29章 热茶
“一个人老的时候,是那么渴望春天来临。尽管春天来了她没有一片要抽芽的叶子,没有半瓣要开放的花朵。春天只是来到大地上,来到别人的生命中,但她还是渴望春天,她害怕寒冷。”
于燕蜷缩在深灰色的靠椅里,合上米黄色的书。春夏之交的晚上,她身上盖了张薄毯,手边还放了杯热茶。寒冷似乎离她很远,但她的心却乱得像在风中飘摇,只能通过阅读来慢慢平静。
《寒风吹彻》。
这篇文章从学生时代陪伴她至今,帮她度过了很多难熬的夜晚。她爱极了它的语言和描写,朴素的、从泥土里生长出来的诗意,把冬天的冷峻刻画得具体而迷人。
她默想着文章最后的那句话:寒风比我们更熟悉墙上的每一道细微裂缝。其实何止是墙,人心也有裂缝,只是长短深浅不同。运气好的慢慢愈合,差一点的,能找到替自己修复的知己爱人,或者遇着一两个不介意过去还能相互拥抱的朋友,日子总会好过些。最难的是那些不抱希望而总是独来独往的人,因为缺少呵护和反馈,会觉得自己从里到外都是伤痕和缝隙,时间久了,被石头一绊,甚至被风一吹就碎得满地都是。
于燕曾经以为自己属于幸运的那批,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她身上的裂缝竟愈发深刻,以至于她每逢孤独得如同过冬的时候,总要找一点熟悉的慰藉。
她把杯里的热茶喝完,看到窗台上的手机亮了下。
拨开围绕在心间的雾气,她拿过手机,竟是胡惠给她发的消息。
结婚典礼也不曾恢复的联系,就这么接起来了。
“抱歉这么晚打扰你。明天有空吗?我想找你聊一聊。”
这时间不太巧。她明天要出差。于燕扯下毯子,像多年前那个初出茅庐的菜鸟记者,在前辈面前表现得异常乖顺,她如实回复,加了句:“惠姐,你要是着急,要不我们现在聊?”
“算了,电话里说不清楚。早点休息吧。”
于燕想说好,那之后再约,却又收到一条:“女人熬夜老得更快。”
“……”
好吧,她是要对自己的身体更负责些。
她看了眼时间,现在是十一点十五,距离她离开岚城的那个深夜已经过去了七天零十五分钟。
即使她并没有刻意地计算过,也知道在这段时间里,她和蒋攸宁的通话不超过五次。她知道他出了两个半天的门诊,她则经历了两次短途的飞行。他收了很多病人,她开了很多会,他每天都忙,她也并不轻松,于是,不论是谁先打过去,平均时长基本控制在十分钟以内,等到挂断,她总会记起他说的那句“我想和你在一起”,事实证明,记住一句话容易,做到则比想象的要难。
她不想承认今晚的失魂落魄是因为预见了这段情愫的最终结果。她起身,打算去书房的抽屉里翻出那些能让她快乐的东西,蒋攸宁的电话却正好打进。
“喂?”她对他深夜的来电不无意外。
“睡了吗?”
“还没。”
“明天不是要去云南?”如果他没记错,是七点半的飞机。
“放心吧。”于燕说:“有闹钟我就不会迟到,你呢?为什么还不休息。”
“我睡不着。”他看了几个小时的书,大脑还在高速运转。
“蒋攸宁。”她突然有点泄气,“时间过得好快。”
“是。”
“你累吗?”
“还好。”
于燕觉得这话问得多余:“我忘了,你是一个很享受工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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