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像盯猎物似的看着,距离又这么近,贝梨吓得呼吸都不敢了。她咬住唇,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以免再触及到他的什么变态癖好。
下一秒,捏着她下巴的手指用力往下拉,下唇从牙齿下一点点拉出去。
许肃拇指揉搓着她咬得火辣辣疼的唇瓣,垂眸看着,嗓音低哑:“别咬,我心疼。”
贝梨眼底满是恶心,想用被他拉开的嘴朝他眼上吐口水。
但现在不敢,怕他像之前准备绑她似的,掐着她的脖子让她窒息到不能动。
许肃松了她的下巴,掏出纸,复又捏上,贝梨的小脸再一次被抬起,在他眼底无限放大,映上窗口薄弱月光,莹白又细嫩,盈满泪的眼睛空明光亮,无辜又可怜。
自动忽略她眼中的情绪,许肃一点点去擦她眼角的泪,吸走她流入鬓发的水,动作细致又温柔。
泪越擦越多,许肃眼底终于出现慌乱,“别哭,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怎么确定?除非你给我解开。”
哭得喉咙像肿了一样堵着,贝梨说话的哭腔带着浓重的鼻音。
许肃给她擦泪的动作一瞬顿住,脸上的心疼又被Yin戾代替,捏着她下巴的手一甩,贝梨重心不稳,直接就要往旁侧栽倒。
许肃眼疾手快地捏着她的肩膀,扶她坐好。
又委屈着:“我都说了不会伤害你,你为什么要给我耍机灵?”
“我把你带过来,就是想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和你说说话。”
贝梨哂声,丝毫不信,“说话什么时候不能说,你把我骗过来之前,我没和你说话?”
许肃忽然低笑几声,笑声嘶哑刺耳,贝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屋里,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当我不想吗?”
他按了下自己原本应该没电关机的手机,屏幕散发出微弱的光,黑暗中照向他媚到泛妖的脸,Yin气森森。贝梨吓得脚趾不禁绷紧抓地。
“八点二十五了,你说现在棠随厌有没有查到我的身份?是不是在带着警察过来的路上?”
贝梨陡然瞪大眼看他。
她想过随厌要是回去了发现自己不在家,电话又打不通,会急着找人,但机构楼下并没有监控,他找人都没有方向,所以一直不让自己抱着他能找过来的希望。
……但潜意识里又忍不住盼着,他那么聪明,应该能找过来的。
许肃见她眼底因为自己那句话而升起的希望,即便在漆黑的屋里,也刺目到闪亮。
如果不是中午发现棠随厌已经怀疑他的身份,他会冒着被她彻底恨上的风险把她带过来,享受最后这段独处的时间?
气氛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衣物摩挲声再起,许肃依旧是单膝跪地的姿势,探身想再摸摸她的脸,然而指尖刚刚碰上,贝梨便迅速偏头躲过他的触碰。
许肃伸向她的指尖停住。
耳边乍然响起警车鸣笛声、车轮滚过石子的声音,小破窗户也出现白昼似的亮光。
警察来了。
许肃眼底忽掀起狂暴的凶光,原本想摸她脸的手转而向下,箍住掐紧她的脖子。她的头被迫拔高,脖子被他捏得火辣辣疼,呼吸瞬间停歇,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贝梨直觉不妙。
手脚都使不上力,她张嘴拼命呼吸,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你、要、干、什、么?”
“我要你永远记住!”许肃咬牙说一遍,歪头,张嘴咬在她脖子上。
贝梨头被他提着不能动,颈侧忽然传来刺痛的触感,那股狠劲像是想直接咬死她,死亡的感觉近在咫尺,她止住还没一会儿的泪又脱眶而出。
耳边警笛声越来越响,棚屋单扇门被呼啦啦打开,她哭到模糊发疼的眼底,现出刺目的白光,顿时更疼了,禁不住慢慢眯起。
下一秒,视线中就出现一个无比熟悉的高大身影,心底有了依靠,贝梨顿时哭得更凶了,喉咙里也不断溢出呜咽声。
原本破旧乌黑的小屋被越来越多的灯光照得亮如白昼,那抹熟悉的身影快速奔过来,一拳将咬在她脖子一侧的头打偏,被咬住的那片皮肤得到解放,疼到发麻。
脖子也被解放,贝梨陡然放松,全身发软,脱力歪倒,被一条胳膊托住又坐好,她张嘴大口呼吸。
要窒息的感觉,真的太可怕了。
门口呼啦啦涌进来一大批人,许肃被警察反压在地上。
绑住贝梨手脚的绳子被割断,四肢甫一得到自由,她便像八爪鱼一样缠到随厌身上,脸埋到他锁骨处放声哭着,肆意发泄心底源源不断涌上来的恐惧和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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