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方才的温柔,这次叶荣舟吻得又快又急,闻灵却没有躲,反而顺着他的意,主动与他纠缠。
未及,她睁开眼睛,里头满是清明。
其实,方才叶荣舟唤她,她听见了,可以她下意识地不想应,那样亲密的称呼,非是亲密之人不能唤,他们二人不过一场露水夫妻,感情上的纠葛越少越好,免得将来不好散场。
可是同时她知晓他其实并不是表面上那样好相与的样子,所以又怕惹恼了他,万一日后他不愿帮忙那便不好了,于是乎只好装作没有听见,顾左右而言他。
但同时,她心里仍旧在想,要不要在此事上假意骗他,以换取他的真心,一时间有些犹豫不决。
叶荣舟察觉到闻灵的分心,不禁将她压倒,等到心里那股难过劲儿过去,他方才终于放开她,翻身将她抱在身上,手抚着她的脊背帮她顺气,一双漆黑的眼睛望着房顶不说话。
闻灵一头的青丝尽铺在男人的胸膛,她轻喘着气,抬眼去观察他的神色,见他面色如常,杂乱的思绪慢慢消失。
她用手撑起身子,发丝垂在叶荣舟脸上,吻了他一口,问道:“郎君怎么不说话?”
叶荣舟回过神来,掐着她的腰肢,与她视线相对,未及,终于笑起来,轻声道:“没什么,小娘子说受用,那我这些日子的功夫总算没有白费。”
他看着她灿若桃花的面容,暗想,不管她心里怎么想,若是叫她一直念着与自己在一起的滋味,也是好的。
叶荣舟忽然心里一阵失落,好似他怎么都到不了她的心里去,明明她就在身边,可是他却觉得与她相隔甚远。
人总是贪心不足,就像他,一开始只是想着能与她时常见面便好,后来两人有了肌肤之亲,他便想着,若是她心里能有自己便好了,照这样发展下去,有朝一日,他怕是会连她多看别人一眼都不能忍受。
若是叫她知道,她还会跟自己往来吗?毕竟一开始,她不过是为了排遣寂寞找的他。
若是叫她知道自己心中所想,怕是会离他离得远远的吧,他听说一般偷情的人最怕的便是麻烦,想必她也是。
闻灵见他一直看着自己,神色变化莫测,一颗心不禁提起来,她咬了咬有些红肿的嘴唇,主动岔开话题:“四娘的婚事是什么时候?”
她上次见谢怀玉,忘记了问婚期。
叶荣舟抬手将她的下唇从牙齿下解救出来,用食指在上面轻轻摩挲:
“不知道,许是下个月,许过了年。”
“许是?”闻灵从他身上下来,一只手撑着下颚,问。
叶荣舟身上骤然一轻,心里也跟着空落落的,他一双幽深的眼睛望向闻灵,伸手替她盖好被子。
“是啊,许是。”
闻灵听他语气淡淡,直觉有事要发生。
他如今就住在叶府,谢怀玉的事儿他怎么可能不知?除非他是有意欺瞒她,否则应当不会如此这般语焉不详。
前世谢怀玉嫁给吕让后,好似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可是看着叶荣舟的表情,她猜想,也许今生会不一样。
闻灵微微起身,身上的被褥不断往下滑,白皙的脊背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叶荣舟瞧着上头的星星点点,嘴唇微微一抿,跟着起身,捡起衣裳替两人披上,放下床帐,然后拍了拍手。
厢房很快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闻灵侧眼去瞧叶荣舟,随即握住他的手,轻声道:“朝堂凶险,郎君要当心。”
叶荣舟听见这话,眼角猛然一跳,低头看向她,只见她正温柔地对着自己微笑。
未及,他笑了笑,道:“小娘子何出此言,我在朝上只担了个闲职,朝堂再凶险,也不干我的事,我也左右不了朝局。”
闻灵将脑袋搁在他肩膀上,青丝顺着他的肩膀往下垂,微微扫过他的肩胛骨。
“妾说的是以后。”她红唇轻启,悠悠道:“郎君高才,定然不会就此埋没。”
叶荣舟神色一愣,似是没有想到能从闻灵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
他搂着她的肩膀,默不作声。
从小到大,无论是在河西还是在长安,他被告知最多的一句话便是——“你要安分守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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