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Cao.你妈的!”
余光霁头皮一炸,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脚踹翻了课桌,向前一步直接一把抓住范科的头发,把他的头往桌上砸,脸部重重撞在桌面上。
“哐”的一声响,听得人心惊rou跳,周围的人都被这突然的一幕吓傻了,纷纷往后退,连杨萍都瞪大了眼睛没回过神来。
易清危吓得躲在角落里,表情却出了奇的平静。
范科从桌面上抬起头,鼻血瞬间像水一样哗啦啦淌了出来,他只觉得一阵头昏脑胀,鼻子的部位钻心蚀骨的疼。
还没反应过来,余光霁又一脚把他从椅子上踹翻在地,弯下腰直接揪住范科的衣领把他整个人提拎起来重重抵在墙上,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Cao!你特么恶心谁呢?”
他的眼神Yin翳骇人,范科吓得浑身抖了抖,开始害怕地低声求饶,“霁哥,我错了。我不知道这哑巴是你罩的,我、我以前欺负她的时候也没看你有什么反应。我以为……”
“哦,是吗?你以前还欺负她了。”余光霁勾唇一笑,笑意不达眼底,“你以为什么?那是老子没看见!现在看见了,新帐旧帐一起算?”
“余光霁你在干什么!竟然公然在教室里打架斗殴!”
杨萍吱哇乱叫地扑过来,伸手想要扯下余光霁转而锁住范科脖颈的手,却被他另一只手轻轻松松推开。
这一推,直接把杨萍推傻眼了。
范科登时面如死灰,夜路走多了总逃不掉撞见鬼。
且不说学校里余光霁是个风云人物,就是在外面也不是他这个耍猴的能招惹得起的。
他可没忘记高三的段屯,不知道因为什么得罪了余光霁,直接医院里躺了整整三个月。
求饶没有用,范科心一横,狗急跳墙竟然反手一拳抡在了余光霁脸上,破罐子破摔!
他自问自己的这一拳用了全身的力气,本想靠着抡倒余光霁拖延一阵好跑出去,可他只是微微偏了下头,硬抗下了。
余光霁用舌尖顶了顶腮帮,挨打的位置很疼,不过这疼反而让他兴奋起来。
两人扭打在一起,桌椅哐哐当当倒了一片,最后范科落了下风被余光霁摁在身下,一拳拳抡在脸上。
没人敢加入这样的战况,杨萍拉架拉得无济于事,谁都没办法让这头已经急眼的野兽清醒。
直到余光霁眼睛的余光被一朵从桌洞里滚落出来的红花吸引住,他才渐渐冷静下来。
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站起身,范科还在痛苦地鬼哭狼嚎。
他的目光云淡风轻地扫过满教室吓得像鹌鹑的同学,从容淡定地屈身捞起地上的那朵红花,放进了校服的裤兜里。
那朵红花,好像是叫木棉花。
第25章
施泗讲得绘声绘色,好像他真的看了现场直播一样。其实他们并不清楚隐晦的细节,只知道余光霁揍起人来的那股疯劲。
这事一出,不少人又暗暗在心里给余光霁贴上了几个不好惹的标签。
鲍芃芃光听着就觉得特夸张,跟听金庸武侠小说里的打斗名场面一样Jing彩。
不知道施泗叙述的时候是不是捎带了点儿崇拜主义的英雄色彩,说得Jing彩纷呈。
反正鲍芃芃半信半疑,信一半是因为鼻血男,最后确确实实是被人架着出来的。
余光霁穿过没有路灯的深巷,沿着羊肠小道一路走到尽头,要到头时才看到前方亮着暖黄色灯光的老式筒子楼。
墙体已经斑驳,头顶预制板外刮白的石膏粉墙皮,因为时间过于久远,石膏粉已经受chao干裂形成裂缝,随时都有脱落的可能。
有时候人在底下走着,走动的声音过大或者小孩子嬉戏打闹,都有可能震落头顶的石膏粉,猝不及防掉下一整块墙皮,砸得人满头白灰墙皮屑。
这里住户密集,晚上熄灯却很早,只有零星的几户还亮着,大多都是为了减少耗电量,节省点电费的开支。
住在这里的人总把生活过得很紧凑,每一步都得Jing打细算。
外面的走廊上几乎每家每户门前靠墙的位置都安置着一张他们上课用得那种木课桌做灶台,上面摆满了锅碗瓢盆。
房子里有小厨房,但不通风,油烟排不出去,烟气盘旋在屋内呛得不行,所以很多人都选择在外面的走廊设一个小灶台,四面八方都通风。
有的住户还会在炒菜锅前的墙上贴几张报纸,为了以防墙体被常年的油烟熏黑发黄,那报纸上都是长时间沉积的污垢油污。
临到午饭时间,你光是站在自家门口外的走廊上,都能闻着味儿知道哪家哪户中午吃rou。
墙上稀疏嵌着几个灯泡,余光霁轻车熟路地爬上三楼,走到右手边最尽头那扇门,从兜里摸出钥匙。
一打开屋子就皱起了眉,房间里乱得不行,像是遭了几回贼、乱七八糟。
直接给人视觉刺激感的是屋子里的破皮双人沙发上甚至还挂着女性的裙子和内衣,桌上是吃完没扔的鸡蛋壳和半个没啃完的馒头,还有一罐吃过没把密封盖盖上的辣椒酱在散发着坏掉的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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