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冲动是魔鬼,是魔鬼啊!
我需要的是冷静,奔离了这个伤心地,浪荡在城市的街头,我这样告诫自己,冷静。
抬头看看,星光依然灿烂。晚风拥着夜色不知又摇到了哪座外婆桥,谁的梦乡在酣甜地做着王子和公主的故事,谁又在祈祷明天的幸福和快乐呢?
远处流浪的狗儿拎着啤酒罐子醉醺醺地经过,它和我相视一眼,满是血丝的眼窝里流露无尽的辛酸。
其实,我是希望大地充满悲凉的裂痕的,由而滋长在这片土地上的人啊,或许会变得谦恭而虔诚。
没有争斗,没有离弃和创痛,没有猜忌和相讦,这该是一个多么温煦的世界。
然而,玻璃幕墙坟起如新锄的墓碑,混凝土弥合了Yin谋和谄笑坚不可摧。天空流下的泪水从此再也回不到河流,飞翔的鸟儿消失在月圆的夜晚,剩下这座空城独自守望千年的谜团。
我们到底在干什么?总有荒谬的答案被奉为真理,沾沾自喜等来的却是时光的洪流。
我其实不想控诉什么。我渺不可视,困惑于世。我迷途难返,无知无能。我不喜与人尔虞我诈,我也不屑以夏畦之面事上官。我穷困潦落,孑然一身,混沌自始棱角不现,我想我终会以这样悄然的方式离开这个不明的世间。然而冥冥中依然会有一种让人威慑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那声音是那样的情绪分明:就是他,就是他。
然后,我会看见一部喘息未定的拖车在我面前戛然而止,看见几个泛白工作衫的男人掮着钢索和挂钩向我走来,他们的表情无奈而悲怆。
他们徐徐地向我走来。
直到那时,我才清醒地意识到,我又跑题了,
我又跑题了啊。
可是,我怎么忍得住不跑题呢。
心乱得可以,直至现在,这么微微地跑题了一下,心情总算才平静了许多。考虑了一下目前的状况,貌似只有先认罪伏法才是光明的正途啊。
于是,我一路孤魂野鬼似的嚎奔到了暖暖的家门前。
她卧室的房间还亮着灯火,在黑夜里,暖暖地让人燃起重新振拔的希望。
我扯开了嗓子呼喊着她的名字,只觉得那窗口透出的灯火微微摇曳了一下,却是没有回音。
生气了,一定是生气了。
我尝试着又叫唤了两声,依旧石沉大海。
我心急如焚,身子好似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的时候,玄关的门开了,茶壶扛着扫把横刀立马地走了出来。看来她又准备出来清理我这坨垃圾了。
不过,我还是像看到了救星似的调转势头扑了过去。
“干什么,干什么,大半夜的叫鬼啊。”
“唉,我那不是我姐却胜似我姐的厚道姐啊,我在喊暖暖呢。”
“不想见你。”
“我想见她啊。”
“又犯病了啊你!告诉你,没戏了,走吧,走吧。”
茶壶又拿起扫把准备轰我,我左右腾挪想从她的帚影中找个空子钻过去,但她却舞得密不透风,滴水不漏,几个来回便把我逼退了一丈开外。
气死我也,该怎么办呢?
抬头看到暖暖房间的灯火依旧温暖如斯。那是让人多么缱绻憧憬的灯火,我是多么希望在将来也有这么一盏灯火能为我点亮回家的路。可是现在,她真的不想再看到我了吗?唉,我所有的憧憬就这样完了吗?
贼嘻嘻地蹭到那棵榕树的背后,我想只要爬到树上透过窗口也是可以看到暖暖的,我一定要当着面跟她解释清楚。
结果,我刚普天同庆爬了一半,茶壶一扫把就把我像拍苍蝇似的给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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