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仙讪讪道:“噢!忘了!”说完急忙抬手去绾长发。
天帝忽然抓住她的葇薏放在自己胸口,温柔道:“让我来!”
“嗯?”
圣仙觉得有些意外,天帝却真的为她理起发丝来。她从未曾想,握惯了刀枪剑戟的他的手可以这么轻柔,粗犷嗜杀的铮铮硬汉会有这样细心的一面。她知道他心里亦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却不知他会对自己这样小心翼翼,生怕触疼了她,又生怕弄丢了她!
折一枝花,将头发松松地绾在脑后。简单大方,更显得圣仙瘦脸若削。又加上这几分憔悴的泪眼,说不清的楚楚可人。
“好了!我们回去吧!堂堂的五行之首成婚,你作为五行之主的圣仙怎可不在?”天帝执着圣仙的手站起来。
“嗯!”圣仙站起身,跟在天帝身后方走了两步,忽又闻见树下有悠悠酒香飘出,不由得便停下脚步。
“怎么了?”
“守戎,这酒好香!”
眉间微蹙:“你不会又想喝酒了吧?”
“不是!”圣仙怪嗔得笑笑,调皮道,“你的酒这么好,何不拿出来婚宴上用?也算是你这个天帝的一份礼!”
“可以是可以!”眉峰深蹙,若有所思,“但不是给他的婚宴上用的!”
“守戎?”圣仙面露担忧地走上前,“你还在介怀跟守尘之间的事吗?”
“不是的!”天帝微微笑道,”我这么说,不是因为我跟他之间的恩怨!”
天帝心疼地,忍不住抬手去抚了抚圣仙蹙起的秀眉:“你还记得当年你那坛的女儿娘吗?”
“嗯!记得,那是我父亲旧籍的习俗。生了女儿,弥月时埋在桂花树下,待出嫁时用以合卺、宴客。只可惜——”
“只可惜你那坛女儿娘在出嫁前,启出没多久却不翼而飞了!”
“那这酒——”
“是我偷的,我以为左相如此重视旧俗,没了那坛酒或能将婚礼延迟一时半刻,我便有机会抢你出来,谁知道你还是按吉时上了迎亲的轿子……”顿了顿,指向那树根,“那坛酒后来就被我埋在这里!”
“便是我喝的那坛吗?”
“是!”天帝掩嘴偷笑,“本想有朝一日等你愿意嫁给我时再启出来,不想却被你提前偷喝了!不过——到底也算我们同饮了一尊!”说着,笑声飞扬。
圣仙一时涨红了脸,别过脸去:“什么偷喝!本就是我的酒!偷的人是你才对!”
“罢罢!是我说错了。”天帝止住了笑,上前柔声道,“那之后我又在这里埋了酒,为防你再一时兴起,特意多备了些!所以——这酒不是给他婚宴上用的,是为你我而备的!”
“何人说了会嫁给你?我劝你还是断了这个念头,大方些!早早送了人的好!”圣仙越发红了脸,赌气抬脚便走。
“那可不行!我可已与炽焰有了约定,他还等着品酒呢!你总不好——让我堂堂天帝,言而无信吧!”天帝故作严肃得冲着圣仙的背影道。
脚下顿了顿,圣仙小声啐道:“这个炽焰,就爱喝酒误事!”
看着她一副又羞又恼的模样,天帝不由打从心底偷笑。
二十四:千年芥蒂
两人回到圣仙府中,却见一干人,在厅堂之中起了争执,几位仙家与炽焰吵得面红耳赤,反倒让守尘和绿儿两个在一边劝得尴尬。
“何事竟敢在圣仙府中吵嚷!”
声音不响却足见其威严,厅内霎时肃静。众人纷纷回头见是圣仙和天帝,连忙上前相迎。
守澈走上前,小声埋怨道:“他两个是在凡间的婚约就说按凡间婚嫁规矩办,要跪拜高堂长辈。可守尘和绿儿是集天地灵气所化的麒麟、青龙,无父无母,不知何谓高堂,但怎么着成婚总要有个形式,一时众说纷纭,所以争吵起来!”
“天帝统领三界,你们既婚约在凡间,成亲在天界,自然该拜我天帝!”还未及问,礼仙便傲慢道。
“守尘和绿儿身为五行子,虽为仙身不在仙籍,天帝凭什么受拜?这世间唯有圣仙可拜!”炽焰气得忙起身反驳。
“圣仙虽集五行之力,但究其渊底,是五行子孕育了圣仙,便是圣仙的父母,又岂有父母拜儿女的道理?”
“你竟敢说如此大不敬的话!”
守澈也忽然气急,指着那礼仙喝道:“圣仙乃是天地Jing元所化,是乾坤之女,万物之母!我们乃是因圣仙的降世而被唤醒,怎能说是我们孕育了圣仙?你才活了几年,知道什么究底,也敢在这里胡掰!”
那礼仙受了守澈一顿骂,却并不知悔改,不屑地冷哼一声,抬眼间却撞上天帝盛怒的眼神,吓得软倒在地:“天帝息怒,圣仙息怒,小仙并非有意冒犯,还请二位行子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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