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余孽作乱?”苏令德惊讶地看着孙公公, 她略略迟疑了一会儿, 就把玄靖宁交给春莺和春燕,又让白芨带着乐浪县的众人先去一旁的酒楼小坐。
然后她一挥手,迎孙公公上座。
“王妃竟不知道?”孙公公推辞不过,顺势坐下, 惊讶地道:“咱家还以为,将小王子骗走的人, 也是摄政王的余孽呢。”
苏令德低眉垂眸,轻叹一声:“王爷未免我忧心, 不常与我说这些。”
孙公公也跟着叹了口气:“咱家原也不该拿这些腌臜事来打扰您的清净,实在是摄政王余孽太过猖狂。”
“王妃可能不知道,就在您跟王爷、小王子离开之时, 应天城郊发生了大案。”孙公公的目光扫过苏令德,只是苏令德低着头,他便难以看清她的表情。
孙公公停顿了会儿,又问:“王妃的马车从菡萏园出发,若是不小心路过了那腌臜地,可得好好跨个火盆,泼点艾草水。”
“这我如何知道呢?我坐在马车里,本就不知路过了何地。”苏令德摇了摇头:“更何况,孙公公也没说,到底是城郊哪一处呀。”
“是了是了。”孙公公看了看一旁的白芷,见白芷也是一幅懵懂无知的模样,他便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咱家这记性。王妃莫怪。”
苏令德善解人意地一笑:“你为了接我们,舟车劳顿,原该是我好好谢你。”苏令德亲自给孙公公斟满水。
孙公公恭恭敬敬地接过,只放在唇边略一抿,便道:“咱家原也想着,王爷带着王妃、小王子散心,享天lun之乐,是多好的事。只是,您们出发的那天,摄政王余孽火烧了一座废弃的土地庙,里头发现了十五具尸首。”
孙公公放下茶杯,深深一叹:“晚间,魏老爷吊死在了红袖楼里,吊死魏老爷的白绸上,也刻着‘摄政王印’。”
苏令德惊愕地问道:“他死了?”
孙公公飞快地看了苏令德一眼,唏嘘不已地点头:“咱家出城的时候,大长公主已经昏过去好几次了。魏姑娘掌持家事,带大长公主和魏少爷去感业寺修行了。”
“小王子失踪的事儿,陈嬷嬷自然是万死难逃其咎,但皇上也怕这是摄政王余孽布下的迷魂阵,实则还是想对您、王爷和小王子不利啊。”孙公公说着,连忙站起来,深深地鞠下躬:“所以,皇上特意派咱家来接您、王爷和小王子回应天城。”
苏令德也跟着站了起来,这话她不好接。
她一时竟捉摸不透,玄时舒想在临都县周转然后去支叶城,这分明是件极大的好事,为什么要瞒着皇帝和赵太后?
“皇上隆恩,我们本该即刻启程。”苏令德脸上显露出为难的神色:“只是……”
“咳咳……”玄时舒的咳嗽声横插而来,他用帕子掩着唇,用力地咳嗽了好一阵。然后,他才若无其事地接过了苏令德的话:“只是本王想即刻启程去支叶城寻医问药。”
苏令德没想到玄时舒居然如此轻易地就把这件事戳破了,不由得惊诧地看向他。
孙公公将苏令德的惊讶尽收眼底,又躬身向玄时舒行礼:“王爷肯去支叶城,这是天大的喜事。只是,如今时局不稳,也不知还有多少摄政王余孽在外游窜。王爷此时动身,恐怕途中危险哪。”
“正因为时局不稳,未免被人勘破行踪,本王才先斩后奏。”玄时舒笑了笑,胸有成竹地道:“更何况,皇上圣明,怎么可能压不住小小的叛党余孽呢?本王对皇上有十足的信心,孙公公多虑了。”
孙公公立刻跪了下来:“奴才一派赤诚之心,望王爷明鉴。”
玄时舒看着孙公公,一笑:“本王也没说什么,孙公公何必要跪?不过,今日孙公公怕是难达成所愿了。且回去向皇上复命吧,本王今日即启程前往支叶城,若是有命回应天城,再跟皇上把酒言欢。”
孙公公没有动:“皇上日理万机,叛党余孽如蚁噬,防不胜防。王爷想去支叶城,皇上一定龙颜大悦。只是,还请王爷先回应天城,待皇上调拨Jing卫,护着您前往支叶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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