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冶一改严肃,饶有兴致:“那要叫什么名称?”
当伴娘的Windy挽着她的新男朋友说:“取字母啊,陶总监取T,Grey姐的中文名字里取个M。”
“TM?”营销部的Elen立刻反应说,“Trademark?”
……
大家都在说自己知道的意思,有说是办公室软件工具的名称,有说是动漫主题的名称,而我在脑海里闪现这两个字母的时候,只想到一个词——“透明”!
透明……我们之间,还有什么透明可言?我,还有什么透明可言?
“怎么自己坐在这里不去拿点吃的?”有熟悉的声音问我,我从沉思中抬头,是她,我的心理医生。
我惊喜完分,把身边的椅子挪过来,说Hi,怎么遇到你。
她还是不改一如既往的和煦的笑容,坐到我旁边,说,我是Amanda的朋友。刚过来,就看到你也在这里。前前后后竟然认识两个G&H的设计师,看来我以后不穿这个牌子都不行了。
我猜,她也应该是Amanda的心理医生。原来无论我们在人前多么风光要强,背后也需要人来安慰。Amanda如此,我也如此,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如此。
“没见你先生呢?”她提出的话题总是生活而轻松。
我这才举目一望,陶冶站在草坪另一边,在和老板交谈着什么。我淡淡一笑,说,在那里,贵人事忙的,我就自己发发呆。
她笑了,那不好?如果你发呆的时间都没有,恐怕会不自在。对了,最近怎么样?
我苦笑,我对她,一向知无不言:“还是那样。不过原本心里的Yin影,更重了?”
“我以前的说的方法不管用吗?”她关心地问。
我摇头,不,是最近事情出现的太多了,太烦了!说完,我拿起旁边的杯子,喝了口果汁。
“不要苦撑!”她还是那么温柔有力地拍拍我的肩,“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我,好吗?”我点点头。
昨天跟着一群人在教堂闹完闹酒店,酒店闹完又去了他们的新房,所以第二天周末家里电话响起时,我一看才8点多,特别不情愿地接起来,没想到——是我爸爸!他说在威灵顿街的一间茶居喝茶,想见见我。
我挂了电话,恍惚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我爸爸来香港了,一下子起床,迅速穿戴。
陶冶比我起得早,那小两口度蜜月去了,重担又落在了我们身上,不知道他几点起来在书房开始整理图纸资料的。
我换好衣服进客厅的时候,陶冶出来拦住我:“出门也要先吃饭!”我说不吃了,我爸等我。他不依,硬是拉我坐到桌边,说Mary清早起来熬粥蒸糕点,我必须吃。若以前,我一定和他闹着拗着不吃,可今天我没有,坐下来默默地喝粥。他说你这两天怎么怪怪的,我抬头:“有吗?”他笑,拍拍我,当然没有了,开玩笑!爸如果今天不返上海,就叫他回来住吧。我点头,没出声。
今天有阳光,爸约我在一间茶居。我匆匆赶到,他已经坐在靠窗的榻榻米上了。早上还没有人,整个大厅就只有他一个客人。见我来了,他示意服务员离开,我坐上去,脱掉大衣,有点疲惫地说:“爸,你怎么来香港了?有生意要谈?”
他一边亲自帮我倒烧好的茶在紫砂杯里,一边乐呵呵地讲:“喏,难道当父亲的见见自己的女儿都不行?生意下午再谈。”
“什么时候走?住哪个酒店?回我们家去吧,陶冶都说让我接你回去。”
“呵,好女婿!我晚班飞机回上海,下次再来吧。”
我尴尬笑一下,捧起那杯茶暖了暖手。喝一口清茶,他问,猜我要的是什么茶?我再抿一口,摇头,猜不出!他吃惊,自己喝一口,怎么会?很明显是铁观音啊,那股回甜味。
再次笑笑,我大概早上出门吃了点东西,咸咸的尝不出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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