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边关急报!”各国趁新朝初立不久,联手同一时刻犯边。
第一时刻得知这个消息,君无泪挥退暗卫,派人迅速将心腹和几位老将通通传唤入宫,自己握住程景仪的手掌,一起坐上主位等待。
步履匆匆的诸位将军臣属推门而入,入座后谁都没有耽搁时间。程景仪一直安静听着,时不时看几眼地图,始终没有发表关键性的意见,只在被问到时会一针见血地回答。
“合纵连横、远交近攻,不过是利益有互通。”程景仪淡淡说道:“但他们也有一个担心,就是枪打出头鸟,谁先撩起我朝的怒火,就要面临孤注一掷的攻势,任何一国单独都扛不住。”
他将目光从地图上收起:“陛下适才也说了,为今之计就是打出威风,让他们知道谁都占不到便宜,时间久粮草平白消耗,自然就退兵了。”
“那将军觉得,我们该选哪国立威?”有人听得清楚,顺势问道。
程景仪微微一笑:“当然还请陛下定夺。”
果然,就是听不惯你喊我陛下,除非是在床上。君无泪不知不觉拧起眉头,视线游离了少顷,突然发话道:“诸位且听令…”
“叶老将军,你和…”将新朝和旧朝之人搭配好各派向一方敌军,君无泪写下圣旨拿起玉玺卡落,让他们当即启程,并言半月内会派监军运更多粮草,然战场上可便宜行事。
室内很快清净下来,只剩下君臣两人沉默相对,却也是相爱的一对璧人。
“火中取栗、乱中求生,这样的战场,应当是你最擅长的了。”君无泪端起茶壶,为静默的程景仪倒了一杯茶。
程景仪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了暗示,不自觉瞪大了眼睛:“…晓霁?”
“我不喜欢你叫我陛下,哪怕是出于公事。”君无泪把茶盏塞进程景仪手中,整个人放松下来,靠在椅背上舒展了一下肢体:“去吧,我可不想把搏击长空的海东青剪了羽毛关进笼子,更不愿意把战场浇灌出的食人花种在花盆里。”
代表新朝最高军权的虎符早已分成两半,其中一半君无泪封王当日想给程景仪,程景仪没有收。这一次,他却弯下腰,把自己这半块连同另外半块,一同挂上了程景仪的腰间:“属于你的,你拿回去。我不会插手你的指挥,你可以率领你的人马去任何战场。”
“我只要最后的结果,是我们胜利,而你如果不想回来…”君无泪话说至此,终于顿住。
程景仪握紧了兵符,眸色微微闪动,反问道:“我为什么不想回来?”
“我是在强求,明明你已经付出了自己的全部。”君无泪莞尔一笑,身体向后一撞,后颈磕在椅背上,足见他的心情并不如表面上镇定:“可是,我还想要更多,景仪。”
程景仪默不作声,安静又温柔地看着他,等待下文。
“如果你给不了…如果给不了…”君无泪突然笑不出来了,安静的室内只有幽幽的叹息声:“你就自己决定什么时候回来!我不会拘着你,绝不会。”你之前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这一点。
程景仪终于低下头,他摊开手指,看着掌心里的兵符,仿佛看见对方捧上来的一颗心,毫无保留的付出与信任。其实,不是不知道晓霁愿意与自己平分天下,但前朝几对一字并肩王与帝王,最终有的反目成仇,有的白头偕老,总归有坏例子在前,令程景仪不太敢插手政事。
他总想留出一些距离,既怕因权力生隙,也怕自己禁不住权势的诱惑而心生叛意。这是谨慎,也是保留,程景仪从开始便知晓,自己做不到晓霁那样全心全意相待。
“我想要你。”程景仪松开手,任兵符垂落下去,被引线悬挂不掉。
将军含着几分意味难明的笑意,直视着帝王的眼睛。他倾下身子按着肩膀,把人禁锢在宽大的椅子里,在默许中重重吻了上去。
日落的时候,程景仪面色chao红的反手关上门,将满室腥膻味闭在室内。他的脚步轻盈到有些漂浮不稳,但面上颜色分明是飞扬的。
又隔了一个多时辰,君无泪才从里面出来。他身上的衣袍非常齐整,所有明扣、暗扣都扣上,而步伐很是轻缓,仿佛在散步。回到寝宫时,似是因为现在是夏日,君无泪热得满头满身都是细汗,泡在浴池里洗了好久。
怎么样才能让敌人摸不着底细?恢复体力跨出浴池,君无泪拿起自己回来时穿着的衣服,从袖里取出了一只香囊,躺上床缓缓抚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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