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冲初念亲昵一笑。
却不知此话一出,在场的另外三位姐妹脸色都变了变。
初念也不解释,那并非是殷处道买的,而是顾世子派人送来的。
见初念不说话,一直端坐品茶的八娘却开了口,道:“我们今日来就是想问问你,娇娘,有人说昨日的元宵灯会上,见到你跟一名外家男子举止过密,可有此事?”
初念愣了一下,才问她:“此话怎讲?”
八娘便道:“如今外头可都在传,说你昨夜与一名外男看灯,对方不知怎的落了水,是你不顾名节跳下水去救他,上岸后还,还行了某些亲近之实……你说,可真有此事?”
因为听说的细节太过令人羞耻,八娘甚至不好直言,只含糊一语带过。
初念作为当事人,自然听得清楚明白。
她不由冷冷一笑,道:“外头在传?我可不知,这京城中如今能有几个外人认得我。我昨日的确出去看灯,此事经过父亲的许可,无需瞒人。只是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出门时佩了幂离,看灯时戴着面具,绝非是外人能够轻易认出来的。八娘,是谁告诉你看见我与外男看灯,又在外头胡言乱语的?她又如何保证,自己看得真切,没有走眼呢?”
八娘未料到她这般反问,原本姿态高傲,这下却变得有些尴尬,忍不住回头去看身边的十娘,一时讷讷无言。
初念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十娘,嘴角勾出讽刺的弧度。
十娘见状便有些恼了,再沉不住气,也不与她纠缠那些无关紧要的琐碎,直指要害:“可你捞上那男子,为他急救时却取下了面具,如此,谁还不识得你?”
初念便点了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所以是你。外头的传言,都是你在搬弄是非?”
十娘被她怼得涨红了脸,初念却话锋一转,怒道:“你也知道,我是为了救人性命才那样做的。你认为有何不妥?”
八娘见十娘说不出话来,初念又自己承认,也不怂了,便道:“你要知道,这里可不是你长大的山野乡间,京城有京城的规矩,众目睽睽之下,你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举,破坏的是伯父的声誉,也牵累了我们殷家姊妹的名节,你竟还不知错?”
眼看着气氛紧张起来,原本快活吃点心的十三娘默默放下了手,有些无措地看着她们。
初念却微微一笑,指着十娘道:“我行医救人、事急从权,在你看来是伤风败俗,她搬弄口舌、诋毁姐妹,却来说我牵累了你们的名节?”
八娘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可十娘说得都是事实,难道你竟觉得自己没错?我们是好心才来提醒你谨言慎行,如果你坚持这般不知悔改,就不要怪我们去告诉伯父。”
初念淡淡地说:“你们请便,慢走不送。”
八娘被她油盐不进的态度气得够呛,蹭地站了起来,牵着十娘的手,道:“我们这就去见伯父。”
说完狠狠剐了初念一眼。
初念视若无睹,见十三娘流连的目光还锁定在那罐子点心上面,甚至有闲情笑了笑,对春妮道:“再去拿一罐来,让十三娘带回去。”
十三娘闻言高兴地跳了起来,对初念道:“谢谢娇娘姐姐。可是……”
她看着已经出去的三位姐妹,有些为难,初念便主动道:“你先回去吧,下回再来玩。”
十三娘于是抱着罐子,蹦蹦跳跳地跟着三姐妹走了。
春妮看着小姑娘活泼的背影,不禁叹道:“还只是个孩子呢。”
初念便笑话她:“你比她也大不了多少。”
春妮便道:“主子是主子,跟我们这些人如何比得?”
初念浅浅一笑,这些姊妹看起来跟她年纪相当,但其实比她真实的年纪都小了十来岁,一直生长在大家庭里,什么困苦都没经历过,的确都是孩子。
跟她们争闲气,又有什么意思?
前世的初念刚回到殷家时,是很努力想要融入这个环境中的。但长在乡间的女孩子,跟被严格的规矩教养大的女孩子之间,的确存在着很多不可调和的矛盾,初念也是花了很长时间,才放弃寻求她们的理解,只要做到表面的和平相处已经足够。
但到底没忍住开口怼了十娘,却是因为迁怒。
十娘的父亲,就是那个私通豫王,把整个殷氏拖入无底深渊的罪魁祸首。
她说自己的行为牵累了家中女孩的名节,却不知,正是她父亲的贪婪和短视,断送了整个家族的生命。
若不是因为罪证确凿,让皇甫卓拿到了把柄,令新帝都无法出手庇护,殷氏上下数百口人丁怎会在一夜之间被悉数打入天牢?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女眷则沦为娼奴,未成年的孩子也不能幸免于难。
初念前世拼尽最后一丝力量,孤注一掷,带着太子逃离皇甫氏的控制,也是为了给殷家换取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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