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瓶洋酒下肚可不是开玩笑的,风满从头痛中醒来,迷迷糊糊想要撑起身体,却只是徒劳地倒回床上。
身边传来脚步声,风满还未扭头看是谁,腰就被人抱住,风满的鼻端嗅到乌木的味道,便知道是松月生。
“你......怎么在?”风满按着太阳xue,他记得自己在跟罗究喝酒,喝多了,之后的事儿记不太清,只知道很难受,松月生怎么出现的?
松月生的手按着风满头顶,给他缓解不适:“我打给你,问你在哪里,你告诉了我,说有话跟我说,我过去却看到你不省人事。”
“嗯......”风满低着头,不太记得有没有这个事,他想要站起来,“我去趟卫生间......”
待他下了床后,才发现这并不是自己家,宽阔的房间内铺着柔软地毯,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房间里几乎没有人生活过的痕迹,松月生也下了床搀住风满:“这是我家。”
“之后会经常在杭城,干脆买了一套房,这里地段不错,美中不足就是一梯两户,不过没关系,另一套也被我买下来打通成一户了。”
松月生说得轻巧,风满知道这座楼盘,一平也得五万多,这两套买下来千万,松月生却说得像是在菜市场买菜一样随便。
“卫生间在这边。”松月生推开华贵得不像是浴室的磨砂玻璃门,露出里头的构造来。
干shi分离的浴室,还有一个隐藏门,推开才是浴室和卫生间,松月生站在外头的洗手池边:“你还没缓过来,我在这等你出来。”
风满洗澡的时候,脑中闪过很多念头。
他是商人,做事之前知道权衡,挑选对他有利的,摒除对他不利的。他知道他留松月生在身边利大于弊,他不得不妥协于更大的资本,但他今后都只能这样苟延残喘了吗?
他现在处处受制于人,被人捏着把柄,软肋被看得一清二楚,对松月生却一无所知,风满抹了把shi发,强迫自己清醒一点,这不是他风满应该有的样子,就算受了打击,颓废了这么些日子也该缓过来了。
松月生有未婚妻。这件事不知是真是假,但如果是真的,他绝不会再让松月生跟他有瓜葛。
“哗——”
风满的脊背一僵。
松月生小臂上挂着一条浴巾,踏进来,看着背对着自己在冲澡的风满。
风满的身体很漂亮,宽肩窄腰,肌rou线条流畅,tunrou很紧,腿很长。松月生静静欣赏了数秒,才把浴巾挂到一旁,对风满说:“你太久不出来,我担心你昏倒。”
冠冕堂皇。
风满不跟他争辩,大大方方地转过身,前胸ru尖上还残留着痕迹,脖颈也是,水珠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滑落,顺着水流落到身体上,松月生能够将他的所有部位一览无余,但他只是温柔地注视着风满剑锋一样凌厉的眉,鹰一样的眼。
松月生笑了笑,朝他摊开双手说:“过来。”
风满走过去。
松月生把浴巾披到风满身上,把风满拉到自己怀里,不顾他身上还有水,shi淋淋的,手掌在他背上来回抚摸,舔过他锁骨上的水珠。
“为什么喝酒?”松月生张开嘴,牙齿磕在风满肩膀,用舌尖来回品尝那一小块皮肤。
风满的喉结滚动着,说:“心情不好。”
“因为见到了你妹妹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风满蹙眉。
松月生看向风满,真诚地说:“关于你的所有我都想要知道。”
风满感觉喉咙很紧,紧绷得发酸,声音也干涩:“你不觉得自己很奇怪吗?”
松月生将脸埋进风满胸口,低低地笑起来。
“我们素昧相识,你却缠着我,逼得我无路可退,你想干什么?”风满捏着松月生的下巴让他抬起脸,“松月生,你对我有什么目的?”
松月生眯着眼,手臂绕到风满身后,按着他的后腰把他拉向自己,一字一句地问他:“难道不是你先招惹的我吗?”
“就因为这个?”
“就因为这个。”松月生笑,“不然呢?像你的那些床伴一样,因为你的钱?地位?那些东西在我这里是廉价品,只有你——。”松月生的手移到风满性器,握住,暧昧地挑拨它,风满深吸一口气,手掌抵在松月生肩膀,不知是推开还是欲拒还迎。
“你——”
浴室外突然想起手机铃声,风满借机一把推开松月生,一边将浴袍围在身下一边往外走去。
松月生靠在墙边,舔了舔嘴唇,露出无奈的神色。
他跟上去时看到风满从外套里拿出手机,看了眼却不接,松月生走过去站在他身后,贴着风满耳边说:“风庆的,不接吗?”
“那我帮你接好了。”松月生把手机从风满手里抽走,在风满反应过来之前按下了接听。
“哥......”风庆的声音嘶哑,“我接到了法院传单,哥,你要......告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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