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今天又要吃闭门羹了。这刘本方看来是躲起来了。”丁方苦笑道。
“还不是因为你。你说你刚才说拿一席话根本没有必要,只要让他提起了对我们的防备之心。你看,现在连吃饭都成问题了。”秦川对丁方的义正言辞很是无语。那完全就是不成熟的表现啊。
表面上看是丁方看不惯刘本方的行为,但是实际效果上却是为两个人的工作设置障碍。现在别说跟罗老爹谈话,连见上一面都有些困难了。
“怎么办?”丁方也是有些懊恼。
“回去吧。在这里干等也没有什么用。刘本方看来是打定主意要把我们晾在这里了。”秦川起身往村部外走。
丁方也只能垂头丧气地跟了上去,两个人才坐到车上。便听见远处村里大喊大叫。
“何乡长!丁乡长!等一等!”
秦川与丁方也觉奇怪了,将车门打开从车下来。
“何乡长,丁乡长。”罗老爹自己跑了过来。
“罗老爹,有什么事情么?”秦川觉得很是奇怪。
“何医生。和乡长,我儿子在花城出事了。我要马上赶到花城去。镇上下午有一班去花城的长途车。但是村里没有车。走到镇上去,肯定是赶不到班车了。”罗老爹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让秦川送他去一趟镇上。
“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呢?原来是想让我们送你一趟啊?村里人都想引资。改变贫困面貌,你一个人顶着,躲到你亲家家里来了。我还以为你一辈子不用求人。没想到你这会还是要求人啊。”丁方对罗老爹这人很是不屑,所以这个时候,最适宜唱黑脸。
秦川这个时候自然是最适合唱红脸,“丁乡长。我看这事就别提了,相信罗老爹也是个懂道理的人。不可能真的要跟全村的人作对。既然罗老爹有急事,我们顺道送他一程。”
刘本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何乡长、丁乡长,真是太麻烦你们了。你看大老远地过来,连顿饭都没吃上,真是过意不去。刚刚急急忙忙弄了一点小吃,你们路上吃吧。”
刘本方知道秦川与丁方没有吃午饭,这个时候吃饭是来不及了。只能从家里弄了一点乡里的简单加工食品。
“不用了。刘支书,我跟何乡长不是来你们村里要饭来了。我顺便告诉你一声。汉鼎集团的人之前把话说明了。金子河的大坝一天不炸,汉鼎集团的投资就跟你们村里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大坝村的野茶,金子山村一片叶子都不收。谁要是敢拿了大坝村的野茶去汉鼎收购站,一律取消供应资格。”丁方说了一个会让大坝村爆炸的消息。
大坝村是黄坪乡水电站的受益村,大坝村的村支书更是参与到水电站之中。说大坝村跟黄坪水电站没有一点关系怎么也说不过去。
刘本方自然明白丁方说的这个消息的杀伤力。野茶的收购价格不低,将来野茶将会是整个黄坪乡主要的经济作物。可以预见,很多村里会扩大种植面积。但是大坝村却无法享受到这个福利。以前大坝村是从水电站受益了。一些统筹款都是从水电站的租金里支付的。甚至村民还能够分到几十块钱。但是这些钱跟野茶的收益相比,肯定是巨大的。大坝村真正得到水电站好处的。就只有刘本方一家。汉鼎集团真要是这么做。刘本方一下子成为了大坝村的罪人。到时候不说别的,就是刘本方本家亲戚都不会放过他刘本方。
丁方说完。就上了车。直接将刘本方递过去的东西扔了出来。一些枣啊、橘子啊,各种吃的,满地滚。
刘本方青着脸,看着满地乱滚的食物,脸色别提有过难看了。刚才可是有不少村民听到了丁方说的话。只怕用不半天,整个大坝村都会知道。
“狗日的!”刘本方咬牙切齿地看着越野车飞驰远去。
“何乡长、丁乡长。今天真是对不住啊。房子拆迁的事情,我没有什么话说了。本来就是我做得不对。房子你们尽管拆。”罗老爹腆着身体说道。
“罗老爹。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急地要赶到花城去啊?”秦川问道。
罗老爹眼泪纵横:“我儿子在花城生病住院了。情况不太好,叫职业性手臂震动病。他在厂里干的是高尔夫球头磨光机的Cao作工作,每天在高速振动的机器前工作近10小时。工资每个月有六七千,以为这么高的工资。是份好差事。谁想到干久了,就会有职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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