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这茶还没来得及倒好,喝茶的人就被风风火火赶来的副将给带走了。
刘汉穿着一身汗涔涔的训服走了进来,给许清徽行过礼后,便径直走向沈岱清,在他耳边说了些话。
沈岱清方才还慵懒惬意的劲儿马上就褪去了,面上陡然升起一阵Yin沉严肃,远山眉皱了起来,目光带着些狠厉,好似一匹野狼。
许清徽从未见过这个模样的沈岱清,即使不甚熟稔之时他脸上也是带着笑的,待人也谦和有礼。
可是如今沈岱清的模样,却是真真切切应了那些传闻,Yin沉狠厉……
许清徽坐在位子上,微仰起头看着慢慢走近的沈岱清,袖子下的手微微捏紧,有些疑虑地看着沈岱清。
可沈岱清却没有做其他,只是微蹲下身子,视线与自己持平,话里带着歉意:“清徽,我原想着过几日再回北军营,如今看来恐怕无法了。”
“过一会我派人来接清徽,好吗?”
刘汉同沈岱清说的事应当不大简单,否则也不会在婚期把将军喊回去。沈岱清虽然已经努力温和下来了,可是那种严肃感觉还是没能掩盖。
“你先去吧。”许清徽安抚着往下说,“我没事的,军务要紧。”
怪不得沈岱清早上带她看军医,下午带她来买东西,日落了还带着来这楼里用膳,恨不得一整天都给排得满满的,原来是因着军务繁忙,又怕落了自己的面子,所以把该做的事儿都塞得好好的了。
不过,自己这面子虽然没落,但是却得了个虚无缥缈的传言。传闻相国夫人性子孤高难哄,和相国公闹了脾气,相国公陪着哄了一整日,第二天还将人赶回军营里睡帐子。
此传言风风火火传了好些年,许清徽也平白当了好些年的祸水,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
沈岱清方离开,沁娘子就端着碟子走了进来。
“夫人同大人真实恩爱非常。”沁娘子将碟子放在桌上,目光火辣辣地看着许清徽,说,“大人特意交代了夫人的脚伤未愈,只能吃些清淡的,妾赶紧让后厨给重新布了菜。”
原来如此。
“麻烦沁娘子了。”许清徽说。
“哎呀,夫人可别如此。大人是妾的恩人,夫人自然也是。”
沁娘子性子爽利,见许清徽身边除了两个小丫鬟也没有其他人了,于是坐下来陪许清徽说话。
原来这位沁娘子是洛邑人士,刚来上京之时四处碰壁,经营不下去。说来也巧,少年沈岱清只是偶尔尝了几次,知柳娘是洛邑人士,也不知是思亲人的情愫地转移还是如何,相国公大人喝了酒,提起笔写了几个大字。
嵩山不改千年色,洛邑长生一路尘。
当年的沈岱清乃文正公长徒,大儒弟子题词,这楼也慢慢地起死回生。
*
许清徽与沁娘子在楼里待了好一会,直到有人进来通报,说是北军营的人来接将军夫人回去,她才收拾了东西,同夏月银杏一道回去。
许清徽坐在马车上,随着车轮子咕噜声慢慢行着,坐着坐着,她就觉着头有些昏沉,以为只是中午没有休息好,可是困意却越来越强烈,慢慢地将她的意识吞没。
等再次醒来是,她正被人蒙着黑布,反绑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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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许清徽:无我大师是个骗子,福相是什么?!
第三十四章
等再次醒来是,许清徽正被人蒙着黑布,反绑着手,躺在地上,脖颈后有种钝痛,头还有些昏沉的感觉。
也不知自己被绑着扔在地上多久了,她的半边身子都是麻的,感觉慢慢回笼,随之而来的便是针扎似的痛麻。
许清徽刚想使劲翻身,就听到耳朵下的木板传来一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赶紧打消念头,闭上眼睛。
木门吱吱呀呀地被推开了,有人走进来,步子灵巧并不沉重,应当不是男子的步子。
“你们给她用了什么药?”那声音带疑问,听起来觉着闷闷的,应当是刻意蒙了一层布在嘴上。
可饶是如此,许清徽还是从这熟悉的语气里,知晓了说话之人。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方才说话的便是林家小姐,林静。
许清徽僵着身子,闭着眼仔细地听。
“林小姐放心,不过是些蒙汗药罢了。”回话的女子语气平稳,无甚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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