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给许小姐拿茶水。”苏姑姑微昂着脑袋,拧着眉倨傲地说,“小姐放心,如今就是把你的手解了也逃不出去,奴也不必还在茶水里头下药,小姐就放心喝吧。”
许清徽的嘴被丫鬟压在粗茶碗边沿,猛地往下灌去,若不是她松开喉咙,说不定又得被呛得个死去活来。
粗茶带着苦涩冲进身体,虽然不大好喝,但是好在润了喉,说起话来也不再像刀割一般。
“苏姑姑就不怕吗?”许清徽牙咬在唇上,血的味道瞬间充斥口中,“不怕我死了,姑姑也活不了吗?”
“我与圣上钦定之人刚刚成婚就失踪,恐怕在圣上和朝臣眼中,不是尚书之女失踪那么简单了。”
苏姑姑蹲下身来,苏姑姑狠狠捏住许清徽的下颚,她咬牙切齿地说:“许小姐不必担心,奴可不敢让小姐死了。至于其他……奴就不敢保证了。”
“军中要务走不开身,那两个小丫鬟从远郊走进城还有好些时候,等到她们找到小姐的时候,怕是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小姐你说是吧……”尖利的指甲蹭过许清徽的脸颊,留下丝丝痛感,“只怪小姐抢了不该抢的人。”
苏姑姑长得并不难看,面容也算清秀,只是如今表情狠厉,让人觉着狰狞可怖。
许清徽合住方才被捏着的嘴,目光紧盯着面前的苏姑姑,突然往前用力,将蹲着的苏姑姑撞到在地。
苏姑姑哪晓得这养着的金丝雀被绑着了还这么能折腾,没有留心,一屁股坐在地上。
“嘶——”突然手腕处传来一阵刺痛,苏姑姑猛地将咬在自己手上的许清徽甩开。
苏姑姑力道不小,一下子让许清徽滑了好远,撞在满是灰尘的柱子上。
“许小姐原来如此牙尖嘴利。”
“不怕,小姐就如此等着吧,看看是谁能耗得过谁!”苏姑姑站起身来,恨恨地看着撞到柱子上垂着脑袋的许清徽,甩袖离开。
木门又被关上了,把外头的光隔绝开来,粗劣的茶碗被孤零零地扔在地上,屋子里又恢复了无边的黑暗。
靠在柱子上垂着脑袋的姑娘回过神来,慢慢地偏过头去,矮下身子来,等到终于贴近地面了,才将嘴里含着的东西吐了出来,稳稳地落在地上,那是一串散开的玛瑙珠子。
等嘴里的珠子安稳地落下了,许清徽才狠狠地咳了几声,将方才咬苏姑姑留下的血吐了出来。
她才不是所谓可以任人欺凌的之人!许清徽别过身子,用反绑着的手的指尖轻轻拨弄,把珠子放入里衣的窄袖里。
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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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徽徽:我很独立,努力自救
第三十五章
她才不是所谓可以任人欺凌的之人!许清徽别过身子,用反绑着的手的指尖轻轻拨弄,把珠子塞进里衣的窄袖里。
许清徽头靠在身后的柱子上,慢慢合上眼,放缓了呼吸。从昨日到现在,她除了被敲晕的那会都没合过眼,此时额角一跳一跳的,头有些疼痛。
若是以她现在的体力,就是无人在后面抓她,她也走不出这座山。
她就这样靠在柱子上,闭着眼睛从早晨一直到了太阳落下,天地慢慢昏沉下去,像排山倒海的巨浪一般把自己淹没。
昏昏沉沉之间,有人在自己身旁喊着。
“娘子起来了!”
那人手不断地推搡着自己,许清徽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朦朦胧胧抬起头来看向面前穿着粗布衣裳的妇人。
许清徽还没来得及应声,就挣扎着被妇人拉了起来,踉跄地拖着往外走去。
外头的光景同黑黝黝的破屋子里不一样,枝桠上都挂着红色的灯笼,来来往往都是端着盘子的仆从,一副热闹景象。
“大娘。”许清徽手反绑在身后,忍者脚上的疼痛感被妇人推着往前走,哑着嗓子说,“今日寨子的这般热闹,寨主今日是要……开宴席吗?”
“哼!”妇人冷哼了一声,撇了撇嘴,“你这小娘子是碰上好时候了,寨里兄弟们今日打了牙祭,寨主正打算庆祝一番。”
“那我是去?”许清徽一边在坑坑洼洼的路上走着,一边小心地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今晚月色并不明显,被云遮了大半,只吐出一个小尖尖,离开了树上挂着的灯笼,眼前便是灰暗一片,需仔细盯着脚下的路,才不会被碎石绊倒。
“自然是让娘子洗洗干净好庆功助兴。”妇人咬着牙地嗤笑一声,脸上带着不屑和轻蔑。
许清徽就这么被妇人和丫鬟一前一后赶着到一个茅草搭的屋子,走到里头,便看到一个满是热水的半人高的池子,应当是山中的温泉,空气里带着硫磺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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