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微动了动身子,按照流程,接下来应该是对方拿着喜秤挑起喜帕,然后她可以娇羞的露出一个笑脸……
不行,苏妙妙痛苦面具,臣妾做不到啊。
本着桥到船头自然直的咸鱼心态,她静静地坐在床上,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就这么等着
等着
等着
等到花儿都谢了,顾清和终于动了!
男人站起身,声音有些模糊的从苏妙妙头顶传来:“听闻前几天简王世子顶着半张肿脸回到了府上,第二天双耳失聪,还特意请了太医前去会诊医治。”
男人顿了顿,迟疑了片刻才挣扎着问,“是不是你干的?”
“是不是你干的?”
顾清和这句话在苏妙妙的耳边荡了又荡,余音绕梁。
苏妙妙原本准备好的满腔娇羞瞬间远去,她激动地掀开了盖头,语气是满满的难以置信:“我给他打聋了?不是吧,我根本没用力好吗?”
苏妙妙自己突然掀起盖头,倒是让顾清和晃神了一下。那张钱嬷嬷Jing心装扮的脸在烛光的映照下,越发衬得她肤色雪白,面容Jing致,漂亮的仿佛从画里走出来的神妃仙子。
不过苏妙妙一张口,立刻让顾清和脱掉了美人滤镜,他有些牙酸地纠正:“不算是打聋了,只是暂时性失聪,不过据说太医也治了三天,还挺危险的。”
苏妙妙索性直接把喜帕自己摘了下来,然后轻轻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这要是真打聋了,简书琮气不过找我要说法,我可太亏了。”
顾清和忽然觉得这个大婚之日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他索性搬了个凳子坐到床前跟苏妙妙八卦:“怎么说,打人家的时候不是挺能耐的吗?”
苏妙妙用手虚抵着床边随意道:“我那是爱之深责之切,他骗我欸,我当然要边哭边骂边打脸啊,总不能然我一个人吃闷亏吧。”
顾清和闻言点头:“你说的也对。”
“不过”苏妙妙话锋一转,“要是真给打聋了,那我就有点不占理了,没想到他这么弱鸡,差点就被碰瓷儿了真是。”
顾清和有些好笑地附和:“你倒是不用太担心,简书琮这个人最爱面子,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被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打成暂时性失聪的。”
苏妙妙闻言满意的点头:“那最好,是男人就得要面子!”
说完她直起身子,当啷一声,新房的床板边又被她掰折了半截。
顾清和带着笑意的脸僵了。他盯着地上的木板,表情有些踌躇:“其实,男人有时候也不是那么要面子的。”
苏妙妙没多想,把床板捡起来好奇地问:“比如?”
顾清和看向她认真地说:“比如我今天想去旁边的软榻上睡。”
这场婚姻的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两人心照不宣,苏妙妙不愿意的事儿没人能勉强她,但顾清和主动提出来,在苏妙妙这儿还是加分的。
她闻言立刻“哇”了一声:“将军谦虚了不是,你跟那些渣男还是不一样的,你这叫尊重人,谢啦。”
见苏妙妙接受良好,顾清和偷偷松了口气。
毕竟他是真的有点怵,要是跟苏妙妙睡一起,会不会半夜被她一脚踹到墙里,当场身亡。
*
第二天是佟婉玥大婚的日子。
比起苏妙妙成婚的简洁,佟婉玥的婚礼除了没有小皇帝的御赐加成,一切都比苏妙妙来得华丽奢靡。
不过,苏妙妙压根没关注。
之前她听府里的人讲过,佟婉玥摔了三个茶杯,言辞犀利地制定要求:一定要在婚礼上压苏妙妙一头。
苏妙妙微微一笑,回头就跟佟夫人告了假,她大婚的第二天就不回府了,省着给好妹妹添堵。
顾清和父母长辈皆为烈士,早早为国捐躯,只留下他这一根独苗。所以苏妙妙一早起来,连晨昏定省都不用,日子过的十分惬意。
两人起床收拾停当,顾清和就召集了家里的丫鬟小厮和管家,吩咐以后家里所有事情都由苏妙妙决断。
他麻利的交出了库房钥匙,觉得自己总算脱离了绞尽脑汁思考送礼回礼的苦海。
将军府外锣鼓喧天,苏妙妙和顾清和快乐的在家里数钱。
作为当朝热门人物,顾清和的人缘还是挺好的,熟悉的不熟悉的,基本都送上了一份贺礼。苏妙妙边记边拆,隔空体验了一把双十一的快乐。一直拆到太阳落山,她才堪堪把礼物拆完,看了看天色,愉快的决定,剩下的活明天再干。
顾清和因为休了婚假,今天也没去上朝,跟着她一起拆礼物做记录,折腾到现在,感觉比上朝都累。
他萎靡地靠在椅子上,看着苏妙妙兴致勃勃的脸,忽然问道:“你有什么想实现的愿望吗?”
苏妙妙头也没抬,不假思索道:“当然有,嫁给你就是我的一个主要愿望,现在已经实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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