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然卸下他腰间悬的乾坤袋, 向上一抛,一团不知道什么东西便从炫目金光中滚了出来。
这“东西”刚出来, 便吓得屁滚尿流,伏在地上颤栗着攥住商栀衣摆, 全然没有先前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仙师!那人使妖术,把孤、把孤关在一个黑漆漆的布袋里……”
荀然清了清嗓子,城主见他脸色不对, 心下了然,赶紧缩回了手。商栀安抚道:“那并非妖术,是乾坤袋收纳之法……”
算了,还是别解释了,一城之主遭受这般待遇,也是十分可怜了。
“城主,请你立刻封锁城门,禁止任何人进出。”商栀道。
鹤绥城主立刻吩咐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按仙师说的做!”
“还有一点,眼下情况复杂,倘若条件允许,希望有护城卫可助我行事。”
“听见了吗?仙师要多少人就给她安排多少!”
该提的要求的都说完了,接下来轮到被捆的这位。
商栀看了眼荀然,见他示意自己先说,便道:“鹿柏,我有一事不明。你既与傅明溪是同一阵营,那为何先前在天枢塔下,要将他没有中狮蟒血毒的真相告诉我?”
鹿柏盘腿坐在地上,乍一看,与先前那个纯真无害的少年无异。
“我揭穿他,没什么原因,就是想让他任务失败。反正金平城的主导人是我,就算他身份暴露,也能让谷主知晓清和道长的存在。”
商栀道:“他任务失败对你也没有任何好处,你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吗?”
荀然道:“那人用天枢之力让手下为他效力,少一个人分享这力量,他自然就得到更多。得到的越多,当然也就越强。”
鹿柏听出他的声音,道:“不愧是谷主。的确如此。只是没料到在那之后,你们明明知晓了他就是顾景行,却迟迟不动手抓他,一直捱到飞仙台集议。看来戚泽墨的‘恩断义绝’也仅是嘴上说说罢了。”
这件事,商栀也觉得颇为奇怪。回到青竹派后,她其实与戚泽墨谈论过,但戚泽墨的态度是能避则避,似乎不愿与之发生冲突。
荀然语气森然,道:“那人在哪?”
鹿柏:“我不知。你也没必要用真言术,因为得到的答案是一样的。没有rou身意味着来去自由,他神魂虽弱,也只是相对而言,只要他想,就可以附在任何事物身上。只有发布任务时他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其余时候我也找不到他。”
他忽然似是回忆起什么,转向商栀:“堂主当初在金平城时问过我,为何不上仙域修道。现在光疫爆发,走到这一步,我正好能认真回答你这个问题。”
商栀微怔,不知他为何突然转移到这个话题,但还是没多说什么,静听他言。
“那是因为你们仙域所推崇的那一套,放在这儿,根本毫无用处。就比如有人受伤染上光疫,他一定不会如实相告,为什么?因为说出来会被就地正法!他能多活一天是一天,就算将来咬死了自己的亲人也在所不惜!甚至还会报以侥幸心理,想着我说不定体质特殊不会被异化呢?说不定就能被治好呢?”
商栀摇了摇头,“你想的太片面了。”
鹿柏道:“不,是你想的太美好了,我以前说过,不是人人都像你这样。绝大多数人都做不到,不信的话,就看看你身后。”
商栀回头看去,街尾有两个人神色惊恐,仿佛在躲避追逐,一看见她,便大声呼救:“仙师!救救我们!有——”
有什么还没说出口,一只疫怪便遽然窜出,两爪将他们的背部划开一条极深的血痕。
求救的两个人,变成了新的疫怪。
这就说明,先前台下那群人中明明有人被疫怪所伤,却都谎称无人受染,如今看来,情况失控了。
鹿柏笑得天真无邪,“如何?”
……
城中潜藏的疫怪接二连三冒出,几近无穷无尽。
商栀和梅且yin在主道会合,商栀道:“虽然麻烦,但目前来看挨个搜查是最妥当的办法。”
梅且yin没看见荀然跟她一道前来,也不多问,只顺着她话说:“不必这么劳神费心。让城主下令把当时在场的五六十号人都搜罗到一处,我们再做筛查不是更快么?”
商栀道:“不行。那些想要隐瞒的人会刻意躲藏,而且现在肯定不止那五六十人感染了光疫。”
“难不成你要挨家挨户敲门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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