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打水的方式,宁宁也是来了落水沟才见过,换她自己上的话,不禁打不上来,自己都有可能会掉进去。
她思索了一番,觉得自己先去接小兔子,然后再回来帮陈西的忙就好了。
宁宁内心计算好,也没有耽搁,马上就出了门,往李大娘家里走去。
现在太阳已经落山了,只剩下半个太阳的身子,天空被夕阳染上血红色,路边的树木都似乎变了别的颜色,走在微凉的晚风中,宁宁的心情得到了顷刻的宁静。
去接小兔子这件事,对宁宁来说并不顺利,她去的时候李大娘家里正在吃饭,她想提着兔子就走,奈何李大娘太过热情,就是想要挽留她一起吃点。
拒绝了半响,李大娘还想回屋拿之前给的银子,准备要还给宁宁。
敷衍了她一句,等她走进屋里拿银子时,宁宁拔腿就跑,背后还传来一道童声:“娘,宁宁姐跑掉了,跑掉了!”
李大娘听到儿子的喊声,连忙走出来看,宁宁早就已经跑了个没影了,她刚想追出去,她丈夫就开了口:“得了吧你,人家有心给你的,你就留着呗。”
“这都是在村里的,你下次照顾回去就好了嘛!”
村里人的交际都是你来我往的,李大娘转念一想也是这么回事,顿时也就不怎么纠结这个银子还不还回去的事情了。
宁宁三两步小跑出去,回头看了几眼发现没有人跟上来,顿时就松了一口气,还好李大娘没有追上来了,不然她真的倔不过。
这时她才有时间看手上的兔子,它在笼子里缩到一旁,显然不适应被提起来摇晃的感觉。
她伸出手将摇晃的笼子平定下来,小兔子耳朵动了动才敢抬眸看过来,它鼻子嗅了嗅,不知道有没有认出宁宁,反正还是在原地没有挪动过。
“李大娘到底给你吃了啥啊?怎么会重了那么多?”
这个笼子明显比她那归来给李大娘的时候还要重,宁宁提到家里都忍不住气喘吁吁起来。
陈西正在院子里扫落叶,见她提着笼子还显得吃力,里面丢下扫把,接过了她手上的笼子。
“怎么重了?”
陈西不由得疑惑,这只兔子那么能吃?
“确实比之前重了,李大娘还挺过养的啊,那么小的兔子都养得那么大了。”宁宁揉了揉手腕,偏头跟陈西说道。
看着她手上的动作,陈西眉头下意思蹙起,刚想说什么就被宁宁打断:“院子都打扫得差不多了呀,那我去屋里擦一下。”
说完她就抬起脚步就往里面走去,但是里面的桌子和椅子上淌着细微的水渍。
“陈西,凳子桌子你都擦过一遍了吗?”宁宁扬声问道。
陈西边把兔笼子放好,一边回道:“我都擦过了,你回房把被子拿出来铺好,我一会做饭。”
他安排得好好的,宁宁愣是一丝重活都没有分到,她嘟了嘟红唇,有些小情绪上来了。
宁宁进去的时候把门摔得老响,陈西猛然回头,看着还在来回摇晃的木门,顿时有些发愣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
站在院子里,陈西抬头看了看发红的天际,思考着宁宁刚刚是怎么了。
半响,他眼底闪过一丝幽光,这几天宁宁好像要来月事啊,难怪她的情绪喜怒无常的。
知道了宁宁生气的点,陈西也就放宽了心,他去了一躺外面,去别人家的菜地摘了些蔬菜回来,才准备做饭。
两人简单吃过一顿晚餐,收拾了一番后,才各自回房休息。
陈西还想在县里一样,和宁宁睡在一张床上,可惜她却不愿意,说什么都不愿意。
她之前是没办法,拒绝了陈西他就要睡地板了,他说会睡不好,她心疼,所以才让步的。
可是他太得寸进尺了,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对她做那种事情,一想到每天起来脖子上都是他留下来的痕迹,宁宁的脸颊就控制不住地发烫。
陈西吃了一个闭门羹,下意识摸摸鼻子,想到她像猫儿一样的眸子圆溜溜地看着他时的神态,不禁有些心痒痒的。
他的舌尖顶了顶上颌,莫名烦躁。
此刻的陈西并不知道县里发生的一切。
刚从京城回来的汪溪,风尘仆仆回到店里,但是却被门口的一位华服公子拦住了,他嘴巴快得不行,巴拉巴拉就说了一大堆。
这些废话经过了汪溪的过滤后,得出几点:万象店,见一女,似故友,前来寻,奈无果,故拦人,欲问踪。
“小公子啊,你说的这位故友,我还真的就不认识,你也在这里等了,你回去吧,我啥也不知道啊。”
汪溪大概知道他说的人可能是陈西的媳妇,但是他现在不好去跟这个人说什么,只得事后给陈西递个话,至于陈西让不让宁宁和面前这个男人相认,那就不好说了,汪溪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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