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回道:“这个老爷没说,只道您若想见见诚王直接去前厅便是, 不必见外。”
沈老夫人这回倒是很快便明白了过来,转头看向林芷, 只见沈音儿正一脸揶揄的在与林芷挤眉弄眼, 见状沈老夫人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再多问了, 诚王为何而来不言而喻。
挥退管家, 沈老夫人指了指林芷, “我就说你这丫头怎么今日一大早便来了,敢情在这儿等着呢?”
林芷一脸讨好地上前替沈老夫人捏肩捶腿, “外祖母,我这不主要还是想要来和您说说话吗?”
沈老夫人笑着站起身, “让萍儿来给我换身衣裳,我去前院看看, 上一回见到诚王已经是好些年前了, 都快忘记长什么样子了。”
前厅内,魏濯与上位的沈太傅行了个学生礼, “晚辈见过太傅。”
沈太傅捋着胡须迎魏濯入座,“老夫可受不起王爷这一礼, 王爷快快请坐。”
魏濯道:“太傅乃是恩师,自然受得。”
看着魏濯恭敬有礼的模样,沈太傅面上虽不曾表露,但是心中却不无欣慰与感动的, 毕竟这么多学生里,唯有魏濯才是他最得意与看好的门生。
魏濯不摆架子,沈太傅言谈之间自然也亲近了不少,太傅道:“王爷近年贵人事多,老夫还以为王爷该忘记我这府门开向哪个方向了。”
魏濯主动请罪道:“学生自觉有愧太傅教导,无颜来见太傅罢了。”
“不怪你,造化弄人。”沈太傅看着魏濯不无欣慰道,“如今你愿重新入世,乃是百姓之幸。”
沈太傅说道这点,魏濯没有不接话的理由,于是他露出了一丝浅淡的笑容,与沈太傅道:“不怕太傅笑话,若无林三小姐点拨,时至今日我大概依旧不敢重登太傅的府门。”
沈太傅端着茶杯点头道:“芷儿的性子随了她爹,虽为女子却丝毫不逊男子,永远都是将大义摆在私欲之前。”
魏濯真诚道:“林三小姐心地纯良品行高洁,学生自愧不如。”
“王爷不必谦虚。”沈太傅显然心情颇佳,望着魏濯不禁又多言了几句,“王爷可还记得老夫早年与王爷说过的话?”
——君若贤,为人臣而忧其君,若不贤,不忧其君而忧其民。
若说少年时候魏濯尚未明白沈太傅此言之用心,但现在魏麟在位数年,此言之意昭然若是。
魏濯目光微垂,“学生愚钝,今时今日方明白太傅当年之意。”
沈太傅笑道:“不晚、不晚,这也算是老夫强加给王爷的期许了。”
说话间,沈老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走进了厅堂,魏濯起身给沈老夫人问好,“老夫人安好。”
沈老夫人在沈太傅旁的空座上坐下,一张慈眉善目的面容挂着笑意,目光落在魏濯脸上,“数年不见,王爷瞧着似乎清瘦了些,不过还是如此仪表堂堂风度不凡的模样。”怪不得能叫芷儿倾心至此了。
魏濯道:“老夫人谬赞。”
沈老夫人又拉着魏濯话了些家常后方与他道:“芷儿在花园呢,让她带你去逛逛府里。”
门外萍儿给魏濯引路去花园,目送着魏濯出了庭院,沈老夫人不无感慨地与沈太傅道:“当年如柳常带着这孩子来府上玩,那时粉雕玉琢的比几个女娃娃都好看,如今一眨眼都这么大了。”
沈太傅喝着茶道:“你岁数大了,老喜欢回忆这些旧事,要往前看。”
“说得你岁数不大一样。”沈老夫人不以为然继续感慨,“你说当时如柳与画儿要是将两个孩子的亲事早早定了下来,大概这些年也不会出这么多事了。”
沈太傅捋着胡须道:“如今也不算迟,经历过以前那些难事也才能更加珍惜眼下。”
花园内,林芷原本正在和沈音儿一起说着话逗着鸟,沈音儿突然噤声朝着林芷背后招招手,“萍儿,这里。”
林芷转身望过去,只见萍儿引着魏濯正朝这边走来。
沈音儿小声与林芷道:“我感觉我现在似乎没有这么怕诚王殿下了。”
林芷轻笑,“他脾性好,本就没什么可怕的。”
沈音儿:“……”大概除了表姐您也没谁敢说诚王脾性好了,真不知是诚王藏得太深还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待魏濯走近,沈音儿与魏濯问了安后便道:“萍儿,你与我去摘些花瓣来,我想做香露。”说着便与萍儿去往了花园的另一处,很贴心地给魏濯与林芷留下了足够的私人空间。
林芷问魏濯,“王爷已经见过我外祖了?”
魏濯点头,“太傅与老夫人看着都颇为Jing神。”
闻言林芷也知晓他们的见面定是极为顺利的,于是转过身继续将手中的鸟食喂进鸟笼,并道:“外祖父这些年好像颇为这些叽叽喳喳的小东西,改日将团子也送来给外祖父。”林芷拍净手后重新看着魏濯笑道,“便说是王爷您送的,团子这么聪明定然给外祖父解解闷。”
魏濯拉着她去一旁的干净水盆中洗手,亲自替她将纤细的手指洗干净并拿过一旁的干帕子将她shi漉漉的手擦干,这才问道:“团子是我送你的,若是太傅喜欢,改日我去闻白那儿再寻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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