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睁开了半闭的眼睛, “快让他进来。”
片刻后,一身材瘦削长相Yin柔、年纪约莫不过半百的太监缓步走进了殿内,从他走路的姿势内行人很容易便能看出来这太监身怀武艺且功夫不低。
宁安在太后面前站定行礼, “奴才见过娘娘。”
“免礼,起来说话。”太后立刻挥手, 略带急切道, “让你去调查之事可有眉目?诚王与沈家是否有问题?”
自打那日得知魏濯前去沈府拜访并待了足足大半日才出来之后, 太后便一直忧虑沈太傅是否已经站在了魏濯那一边, 而沈太傅作为当年先帝身边的最得力的人之一, 对于当年之事究竟知晓多少,又与魏濯说了多少, 这些未知的可能无一不令太后坐立难安。
宁安道:“据小人了解,那日一早林三小姐也去了沈府, 诚王又备了厚礼登门,想来只为儿女私事, 并无他意。”
闻言太后不禁松了一口气, 她捏着手中的檀木珠串,眉宇间的愁云依旧难以全部散开, 她道:“本宫这几日心神不宁,眼皮也跳个不停, 不安得很。”
宁安接下来的话也应证了她的担忧,宁安道:“但是我发现这几日似乎有人在调查当年青石山之事。”
“什么?!”宁安一句话令太后再也难以淡定,她瞬间坐直了身子,半晌方缓缓问道, “可知晓是何人在调查?”声音中带上了一丝连她自己都难以控制的微颤。
宁安道:“行踪隐秘,并不能确定是不是诚王的人。”
“他不可能知道的……”太后喃喃,忽又似思及了什么,抬头望向宁安,“当年做事之人可有全部处理干净?”
宁安道:“只有陈嬷嬷还活着,这些年她一直本本分分地按您的吩咐深居在遥县老家。”
太后的目光中露出了一抹狠厉与决绝,“不能继续留着她了,让她安享了这么多年的自在日子,本宫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宁安垂首,“明白,我这就去安排。”
宁安说着便欲退下,太后又出声唤住他,“宁安,上回高羟那边送来的毒|药呢?”
宁安一顿,“您说的可是鸩羽?”
太后重新闭上了双眼,表情也恢复了正常,她道:“取出来备着吧,万不得已时本宫也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两日后遥县山脚下的某村庄,三名黑衣人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某户独立的小院内,为首之人站在院中与两名手下抬手示意了一下,两名手下立刻前后闪身进了屋内。
然而没一会儿两名手下便走出了屋子,压低声音与院中之人道:“大人,屋内是空的,没有人。”
“什么?”为首之人大惊,推开两名手下自行走进了屋内,点燃一根火折子照亮漆黑的内室,只见里面空空荡荡没有丝毫人迹,连床铺上的被褥都被叠得整整齐齐在上面,似乎已经许久没有人住过的模样。
三人仔细检查了一遍前屋后院,没有任何可疑之处,面面相觑,手下问道:“大人,现在该怎么办?”
为首之人沉yin片刻,道:“只能待天明之后再在城中去查一查可有线索了。”他虽这样说,但心中也并不抱太大希望,连着几名守卫也悄无声息的失踪了,再加上这院中干干净净的样子,想来下手之人定不会留下任何的线索。
距离这处山脚下的小村庄不过二十余里的地方,乃是遥县大富之家刘善人的府邸,刘家大院作为遥县最气派的宅子,占地颇大气势恢宏。
此时的刘府后宅某处院落中,江闻白正站在某幅字画前认真得欣赏着,身后跟着一人正是这刘家家主刘长福。
江闻白啧啧赞叹:“没想到在你这儿还能看见萧翁的真迹,萧翁果真不愧是当世之大家,这画作正是绝了。”
刘长福身形虽高大,面相却是很对得上“刘大善人”这一雅称,刘长福笑道:“这幅画乃是我偶然从一落魄书生那儿得到的,我资助了他南下求学的路费,他便赠了我这幅画,本还以为是赝品,谁知竟是真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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