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拙见此,哭笑不得:“老大不小了,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还玩这些啊!”
嘴上虽抗拒,身体却很诚实,只轻轻一跃,陆大人就上了树,和某人并排坐在枝头,欣赏着万籁寂静的夜景。
周边一片宁静,唯有蛙鸣数声聊以点缀,山里的空气格外清新,令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气氛这么好,陆言拙就想着,要不说点什么,点一点这个粗枝大叶的小笨蛋?
正酝酿着话题,身旁的苏木忽然神色一变,冲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陆言拙顺着她的手势,往下看去,见远处缓缓走来两个人,一高一矮,身形看着有几分熟悉。
怎么会是他们?
陆言拙和苏木颇具默契,两人同时屏住呼吸,利用榕树的枝繁叶茂掩住身形,偷偷听着他们的谈话。
“这样真的可以吗?”
“信我,可以。”
“他们两个来头不小,连县太爷都忌惮三分……”
“……事已至此,我们只能这样做了。否则,永远报不了仇。”
“我……我明白的,开弓没有回头箭。况且,本来就是他们的错。”
“嗯,你明白就好。不用担心,万事有我。”
陆言拙和苏木躲在树上,听得面面相觑。苏木有心跳下去,揪着他们的领子,问个清楚明白,却被陆言拙一把拉住,牢牢按在了枝头。
树下两人又窃窃私语了一会,直到天边渐渐泛白,他们深怕被人发现,这才匆匆离去。
苏木望着远去的两人,抬头,瞪了陆言拙一眼,不高兴道:“为什么不让我下去问个清楚?”
“问什么?他们可是什么都没有说。你这贸贸然下去,不是问清楚,而是打草惊蛇。”
“可他们……他们……”苏木气急,她生平最恨被人利用。
陆言拙拍拍她的头,柔声安抚道:“韩夫人的死大有可疑,阿黄并没有得狂犬病。”
“啊?那她是怎么死的?”
韩夫人脸上的伤口骗不了人,确实是被野兽咬的,且咬印都跟阿黄的齿痕匹配上了,这怎么一转眼,又翻盘了。
陆言拙的身形晃了晃,似乎怕自己坐不稳,掉下枝头没面子,顺势搂住了苏木的肩膀,回答道:“韩夫人确实是被阿黄咬死的,但阿黄并没有得狂犬病。”
“你怎么确定?阿黄那样子……真的很像疯狗哎!”苏木认真思考问题的时候很专注,一个没留意,被人搂着吃了豆腐都没察觉。
陆言拙笑,他用了一个非常简单的法子。
“我泼水了。”
苏木:“……”
“你也知道,得了狂犬病的人或动物,都会有怕水抽筋等症状。我见阿黄一直在狂吠,却没有抽筋的样子,就趁人不注意,泼了它一瓢水。结果,它被淋了一脸,不光不怕水,还好像有点冷静下来了。”
陆言拙低头,悄悄看了苏木一眼。
寻思,手感真好啊!
“所以,我怀疑阿黄咬死韩夫人,可能是韩夫人身上有什么东西或者气味刺激了它,激得它狂性大发。”陆言拙猜测道。
“那会是什么东西呢?”
“不知道。”陆言拙回答的很干脆,不过他又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水粉盒,“韩夫人怀有身孕,照理说不能涂脂抹粉。我给她验尸的时候,却发现她不光抹了胭脂,还擦了水粉,着实Jing心打扮了一番。”
“所以,当村民说不要打死阿黄的时候,你没吭声。你是想拿阿黄做实验吗?”
陆言拙趁苏木去套话的时候,不声不响干了很多事,但苏木的反应也很快,马上猜到了他下一步要干嘛。
“嗯,我本来打算,趁着夜深人静,拿这盒水粉去试试阿黄的,没想到半路看见了你。”
苏木顿时了然。
自己出来“偷鸡”,他是出来“摸狗”的。
两人挺配啊!
“那还等什么?走吧,看看阿黄去。”苏木拍开陆言拙的爪子,站了起来。
陆大人稍稍有些失望,问道:“不看日出了?”
苏木笑:“日出哪天都能看,阿黄要是被人毒死了,你的猜想就没法证实了。赶紧的,别废话,走吧。”
可不是这样嘛,阿黄只是一条狗,还是一条“疯狗”,要弄死它还是很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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