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山道:“剩下的就看他们的机缘了。走吧。”
他以石刻莲花为阵眼,?布了个复杂的阵法,将圆心和远黛与外界隔离开来。
随后,?他们在地上楼兰古城西南角一个极其隐蔽的地窖中找到了被掳来的新娘们,?他们打开地窖门的时候,她们之中有的还在吃远黛弄来的食物。
新娘们虽然因为长期不见光而显得面色苍白,但正如含烟所说,远黛没有伤害这些新娘。
他们将这些新娘送回家中,那成衣店的老板娘终于抱住了她失踪多年的大女儿和二女儿,顿时涕泗横流。
她拉着三个女儿跪在地上不住地想沈千山和岑轻衣磕头:“多谢二位仙长!多谢二位仙长!如果不是二位的话,?我母女这辈子都团圆不了了!我愿意给二位仙长做牛做马!”
“不用不用,这是我们应该的!”岑轻衣赶紧伸手将他们拉起来,但拉起了一个,另外两个又跪了下去。
她头疼地看着她们,忽然灵光一闪:“这样,你们要真想报答我,我倒是有件事情真的解决不了,你们帮我想想办法。”
老板娘道:“仙长请说,刀山火海我也能去做。”
岑轻衣摆摆手笑道:“用不着刀山火海——喏,这些姑娘们,你们帮我想想,怎么安置她们为上。”
她指着身后怯怯站着的三个姑娘,
这三个姑娘也都是她们从地窖中解救出来的。然而几家欢喜几家愁,有的人尚且还能奉养双亲、承欢膝下,有的人却已丧考妣、夫婿另娶,竟成了孑孑一人。
老板娘愣愣道:“这样就行?”
岑轻衣笃定道:“这样就行。”
老板娘一拍胸脯道:“二位仙长放心,这事就包在我身上。”
她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一脸慈爱地去摸了摸那三个姑娘的头:“好孩子,你们愿不愿意留在我这里?一来帮帮我,二来也能学个手艺养活自己?”
她的手心温暖干燥,带着点常年劳作留下的茧子,莫名地让人想起来母亲的手掌。其中一个姑娘终于绷不住眼泪,拉着她的手狠狠地哭了出来。
老板娘温柔地抹去她的眼泪,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肩膀很快濡shi一片。
她想,如果我没能撑下去,我的女儿也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柔声道:“你们别怕,就把我这里当自己的家。要是哪一天有了喜欢的人想嫁了,我就送你们风光出嫁。”
安置好所有的新娘,岑轻衣和沈千山本想离开,但老板娘和六个姑娘都异常热情地挽留他们。左右他们也已经向钦天司汇报了极西祭司一事,暂时也没什么事情,就索性留了下来。
老板娘本想给他们安排最好的客栈,但他们拒绝了,于是她就热情地将他们安排在了自家院子里。
极西炎热,老板娘家里倒是打了一口深井,岑轻衣蹲在老板娘身边,探头往下看。
盈盈水汽扑面而来,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
岑轻衣看到水中用小竹篮装着一竹篮水果,润润的水汪着润润的葡萄苹果什么的,红绿相间,煞是好看。
岑轻衣仿佛闻到了果香,馋得她想吃的眼泪都要从嘴里流下来了:“什么时候才能吃啊。”
老板娘扭头笑呵呵地看了她一眼:“再等等再等等,现在还没凉透呢,等凉透了才好吃。”
岑轻衣失望地“嗷”了一句,又不死心地问:“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啊?快了么?这个一看就很好吃的样子诶。”
老板娘道:“快了快了,岑姑娘,你要不先去那边和沈公子看会儿书?我看沈公子看你好几眼了。”
岑轻衣一边叹气一边搓了把脸,就像一只没有吃到东西的小猫:“民以食为天嘛,不填饱肚子哪来的力气学习啊,沈师兄太不近人情了!”
老板娘安慰地哄她说:“好了好了,快去吧,一会好了就给你送去,好不好?要不这样,我还会做冷饮,一会儿也一并给你送去,不给沈公子?”
岑轻衣眼睛亮了亮,道:“冷饮!太棒了!期待!麻烦你了!”
她快乐地站起身来,拍了拍裙子上不小心沾上的土,想了想道:“唔,要不还是麻烦林婶也给我师兄拿上一杯吧?”
老板娘——林婶看透了一般,笑道:“好好好,给沈公子也送上一杯。”
原本她也是叫岑轻衣和沈千山为“仙长”?的,但岑轻衣听不惯,说是出门在外,叫“仙长”不方便,硬是让她改口叫“岑姑娘”和“沈公子”。
她最初还叫得战战兢兢,甚至有些怕沈千山,但一段时间以后她已经叫得极其顺口了。
岑轻衣原本就年龄不大。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活泼可爱、率性天真,和她相处,林婶从来没感觉到岑轻衣有任何身为修行者高傲的态度。
她聪明伶俐、贪嘴好食,常常睁着一双眼睛扒着厨房的门看着她,就像是邻家养的馋嘴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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