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欣的舞ji最后并没有在昆仑奴中得到直接的反映。只是当时一撇之下的震撼感至今记忆犹新。作为文者,我不由自主地会去设计那个女人的前生往世,和她在台上幕后可能发生的林林总总。制作一个广阔的西部,和在那里边生活的男女们的清明上河的风情画卷,是具有着沉溺和奔腾般双重的魅惑力量。不过…
…我会清醒地认识到,那种任务其实是需要紫狂那样的笔法才会更加适当。
幽欣的白描是我所见到的最有力量的虐恋画作。虽然热迦是一个黑女人,但是我希望我已经尽量地为她赋予了,我从舞ji中体会到的大唐丰腴朴厚,无所畏惧的勇敢放达的气质。
紫狂和幽欣是写意国画的潜移默化的情感因素,而十面听沉的作者月玖是逼迫我一定要赶制出这篇东西来的现实理由。月玖针对中南亚洲的结尾部分提出过一些意见。实际上,我当然认真考虑了她的意见,但是最后……我却没能做到她的希望。于是我在逐渐地揣摩着她的想法和意愿的时候,最终孕育生长成为昆仑奴的结局这样一种坚定而且永恒的事。我现在还不能确定,月玖对于我这样的特立独行的演绎,是不是会产生哭笑不得的感想。
我过去在给友人的信中说,我为别人愿望所做的事,会是更加倍的认真。显然,我并不应该说昆仑奴就是为了实现其他人的希望,但它是在一个独特的异次元中,几位伟大的创造者在我的世界里因缘聚会而催生的产物,所以……我觉得我还是应该找到一个地方说明一下,作为我的谢意和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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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在这条永远向西的遥远道路上,南边有很多千里的黄沙,北边有河床,河床深处有一点点的流水。依靠这些浸润着黄沙红土,慢慢渗透开去的水源,胡杨和沙枣树木沿着道路零星稀疏的生长。
河北是红土的低塬和生长的荆棘。在经过两到三座低矮的红土坡塬以后,会是另外一些很多千里的黄沙。在这条穿越过漫漫沙丘,永远向西的道路上,最遥远的地方,总是在最西边的地方。人们向西的视线最终会被地平前沿一道蜿蜒如墙垣的红褐色山脉所阻挡。山脉顶端锯齿形状的轮廓无论冬夏总是闪耀着冰雪的白光。她们是另外一座深入大陆的高原的边界线。
女人热迦站在胡杨树下凝视着那道边界。她曾经计算过自己驾驭一百头战象长途奔袭的速度,二十一年前她率领她的军团使用三十天时间横越高原。当一百头来自非洲的长牙巨兽翻过积雪的山口,面对沙漠,小河,还有零星的胡杨树林列阵的时候,那些从东方的中原开始出发,在很多年中逐渐深入西域的大周王朝的军队,应该是感到了惊慌和畏惧的。年轻的女王热迦独自骑坐在她的公象阿卡的脖颈之后,她可以朝上笔直地举起六尺的长矛,她的红铁木的长弓悬在阿卡披挂的甲胄上,她自己伸手可及的膝弯旁边。
一个非洲女人在开始战斗的时候要半裸,赤足,十九岁的热迦慢慢解开遮掩住胸脯的豹皮。女人的腰下膝上环绕着一圈黄铜链环编结的短裙。她原先是蜷腿跪坐在象背上的,现在女人黝黑赤裸的长腿沿着她的猛兽卡的脖颈向下滑行,并且伸张开展。战象甲胄粗粝的表面扯散了她的麻编凉鞋的系带。她的赤裸的脚腕上戴着铜环,铜环上铸有激励战象的尖刺。
非洲女人热迦的身体比一个蓝眼黄发的西域男人更加高大,她在十九岁的时候健壮的像一头母的狮子。她饱满的胸脯和结实的四肢像浸透了可可油脂的乌木。
二十一年以后,赤身裸体的热迦仍然高大,浓郁的像一棵乌木。即使她已经缺损,开裂,蛀蚀和腐朽,但她仍然是黝黑的,沉重的,这个站立在胡杨树下黄色沙漠中的黑种女奴,臂膀肩背皮肤下的肌rou线索象干竭的木质纤维一样盘转纠结,她赤裸的tun部像木雕一样枯糙坚硬。
女奴热迦感觉到她的赤脚正在干热的黄沙中扭动挣扎。她的足趾分张而后蜷缩,但总是握持不住流沙。从那往后的二十一年以来,热迦的脚踝上一直拖带着巨大的黑铁链环串成的脚镣,右脚后第三个环圈上还额外地加挂上一个铁球。脚镣和铁球是针对她的膂力定制的重量,那使她每迈出一步都是一场竭力的战斗。
永远拖累着她两只脚腕的铁链远远不是这二十年中的全部,热迦看不到自己的脚。
在女人的脚镣铁箍以上,峭立的小腿肌rou下端收窄的地方,另外横架有一副宽厚的木头枷板。女人的两腿安插,并且限定在木板拼合以后留出的槽眼里,她的双脚永远只能站立在比她自己的肩膀更宽出去半掌的地方。女奴热迦旋转身体,把那一只终于从沙土中挣脱了出来的右脚,牵连着铁链和铁球一起,环绕到身前一肩之宽的地方。这是二十年中她每一次迈步的恒定的距离,沉重的铁和梗直迟钝的实木代替了奔跑的阿卡,变成了她赤裸身体的一个永远的组成部分。
更多的铁木刑具,和更多的rou身羁缧. 每天早晨赤裸身体的女奴热迦拖带着脚踝上的枷板和铁镣走上红土山坡的时候,她的脖颈上佩戴着黑铁的项圈,项圈上打眼系链可以让人牵领;她的腰间围绕着铸铁的腰环,腰环上整圈打眼系链,从腰环垂下的五条短链连接着五个铁铃铛。那些孩童拳头大小的镂空铁球里边装有活动的芯,外边竖立起锥形的刺,它们在女人的tun底腿侧,还有胯部以下绕圈打转,颠簸蹦跳。它们的响声清亮,而锥尖切肤裂rou。热迦每天的奴隶劳役是激烈的,让人Jing疲力尽的,每当她的肢体激烈动作起来的时候,这些带刺的铁球更会象受惊的毒虫一样纷飞起伏,在女人腰围的周边上下啮咬叮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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