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上门,对黎曳白说:“起来去洗漱一下。”
黎曳白闻言愣了愣,手边没有衣服,她怎么去洗手间?
徐卮言走至床边,收拾了一下地上散落的衣服,给她拿了条浴巾,道:“去吧,我不看你。”
黎曳白进入洗手间后,徐卮言又给她拿了一套衣服挂在了门上,随后走至门前,打开了门,请站在门外的徐名霜跟苗圩进来。
黎曳白洗漱完,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黎曳白正跟苗圩徐名霜二人在谈论弦明朗。
就在黎曳白纠结该不该过去的时候,徐卮言朝着她侧了侧头,道:“过来坐。”
黎曳白当然没有不同意的理由,走过去坐在了徐卮言的身边。
徐名霜朝着她看了一眼,眼神中满是妙不可言之意。
苗圩告诉他们,弦明朗并不能确切的算是弦族的人,在他年轻的时候,他曾为了心爱的女人,从弦族中脱离了出去。
弦明朗现在应该躲在弦族旧址。
“弦族旧址?”徐名霜道:“那里不会藏有什么东西吧?值得弦明朗一次又一次的回去?”
苗圩道:“她心爱的女人,被当地的村庄制成了人皮鼓,弦明朗将那面鼓,存放在了弦族旧址的某一个地方。”
说道这里时,他眼神不自然的看了徐名霜一眼。
黎曳白闻言想起了存放在祠堂中的那本画册,不由得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所以……”黎曳白猜测道:“弦明朗就是画册上放火烧死了那个村庄的青年?”
苗圩点了点头。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弦明朗手中会有那么多的人皮鼓了。
“看来得再去一次弦族旧址了。”徐卮言忽的开口:“我有些事情要确认。”
黎曳白在旁听着,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不安,“弦明朗为什么要找残卷,不会是想利用借鬼改命复活那个被做成人皮鼓的少女吧?”
徐卮言道:“不会,借鬼改命只能改变命格,不能修复或重塑。”
几人商量过后便告知了悟净他们,当下便订好了下午飞往云南的飞机。
这次苗圩坚持跟他们同行。
徐卮言拍悟澈跟悟明回江南去找牧千山,协助他去白缘寺取一件东西。
当天下午,几人乘坐飞机,再次来到了云南。
飞机上,他们一行人遇到了同样乘坐这班飞机回云南的银氏一族。
银浅看到徐卮言的那一刻,眼神中露出了毫无掩饰的畏惧,慌乱的点了点头,便离开了他们眼前。
徐名霜好奇的看着银浅离开的方向,问:“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看起来为什么那么怕你?”
“我只是往她体内放了点东西而已。”徐卮言像是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一般。
至于究竟放的是什么东西,在场的几人都不约而同的想起了那天那个死去的银氏族人体内爬行的黑色尸虫。
弦族旧址位于云南西南方向,在雪山附近的一处山林中。
几人到达云南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他们在距离雪山弦族旧址最近的镇上订了几间房间,先凑合一晚上,隔天一早就前往弦族旧址。
小镇上的经济水平发展有限,旅馆的条件也好不到哪里去,枕套跟被子上都带有一些污渍,他们来的急,也没准备太多东西。
入夜后,黎曳白躺在徐卮言的怀中进入了睡梦中。
清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黎曳白被冻醒了,她醒来之后,便发现她枕在徐卮言的外套上,而徐卮言正站在窗前抽烟。
怕呛到她,徐卮言开了一条窗户缝,雪山附近,四月份的温度很低,风呼呼的吹进来,打在了徐卮言的身上。
一向怕冷的他就那样顶着寒风站在窗前,手边已经落下了好几个烟头。
黎曳白轻声唤道:“先生!”
徐卮言转过头,道:“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儿吧。”
黎曳白披上衣服走下床,来到了徐卮言身边,不惧他身上的寒冷,伸开手抱住了他。
温暖的躯体将他包围,这一刻,徐卮言的眼眶竟有些发红,他灭掉手中的烟,抬手抚上了黎曳白的头,道:“怎么了?”
“你是不是有心事?”黎曳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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