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高大的身躯完全挡住了头顶的月光,南枫被完全笼罩在琴酒的影子里,这加剧了被alpha信息素包裹的不适感,琴酒的挑衅使南枫的眼睛像寒星般璀璨夺目,一股烦躁感伴随怒火涌上心头,令他那俊朗的脸庞上多了层愠色。
南枫干脆出手与琴酒较量起来,琴酒一招一式如同逗弄小猫般地的试探使得南枫怒火更甚,拼了命的疯狂攻击终于让琴酒拿出了几分认真。琴酒试探的差不多了想要叫停,可南枫根本听不进他说的任何话,一时不察被南枫突然扑上来的动作带倒在地。
鼻尖恰好撞在琴酒的腺体上,喷鼻的雪松味如同西伯利亚冬日的空气,甘凛清香,南枫忍不住又深深的吸了几口,alpha本能作祟,周身疯狂涌动的情欲叫嚣着,犬齿发痒,上头的南枫什么也顾不了,就这么咬上了上去。
琴酒愣住了,他是真没想到南枫胆子竟然这么大,不仅把他当成了oga还妄图标记,他都被气笑了,此刻他完全忘记了是自己挑衅在先。琴酒一个肘击狠狠打在南枫肚子上,同时核心发力想要把南枫甩下去,可南枫死死抱着他就是不松口,就这么硬生生扛着,任凭身体被被打得剧痛发麻就是不肯松开,琴酒挣脱的越用力,南枫就咬得越深入,像一块怎么甩都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忒烦人。
待南枫把信息素注入琴酒的腺体,完成他的“标记”才终于松开了口。标记其实就是把信息素注入到另一个人的腺体,这样被标记的人身上就会有着那个人的信息素,其他人一看就知道这两个人的关系。从这个意义上讲,alpha其实也是可以被标记的,只是不像oga那样留存时间久,几天就会代谢掉。
南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僵硬着身体,犹豫着要不要从琴酒身上下来。然而下一秒,他的眼就睁大了,琴酒一个漂亮的翻身,他们的位置就互调了。琴酒的膝盖紧紧压在他小腿上阻止他反抗,以一种仿佛要拧断他胳膊的姿势死死束缚在他背后,“啊,疼疼疼,快松开啊啊…”南枫忍不住痛呼出声,可琴酒非但没有松开反而用力姿势也更扭曲使得他更疼了。
“呵”琴酒一声冷笑南枫顿时噤声,此刻南枫有点怂,忍不住后怕身体都忍不住颤抖,不过他嘴上依然带着得理不饶人的架势:“要不是你用信息素挑衅我,我也不会失去理智咬你,琴酒,是你自食其果怪不到我身上…”
琴酒懒得听他废话,他只知道南枫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他伸出一只手摸上了南汐滚烫的腺体,这样敏感的部位被冰凉的指尖触碰,南枫忍不住瑟缩了一下。随意触碰别人的腺体是一种极为失礼的举动,不亚于接吻,可南枫刚刚才咬了琴酒,自然也不好意识骂琴酒耍流氓,只能把气憋了回去,憋地他耳朵通红。
琴酒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后颈上,微微喘息竟然有些色情,勾的南枫心痒,他本来就很馋琴酒,现在哈喇子都快出来了。南枫眼睛一转有了主意,有模有样的商量道:“咬了你确实是我不对,可你也有责任。你也咬我一口我们就算扯平了,但我只咬了一口所以你也只能咬一口,你…啊——”
南枫还在那叭叭的说个不停,琴酒没了耐心,狠狠咬住腺体,南枫只能被动的低下头,像是被抓住双翼的鸟儿,犬齿不断深入直到渗出点点血丝,不解气,又咬了好几口琴酒才松开。
“这下扯平了——”琴酒嘴边挂着愉悦的笑容,准备起身时发现身下的人有些不对劲。南枫的脸埋在臂弯里看不清楚,身体不自觉地颤动着,衣袖也被深色晕染。
“你哭了?”琴酒有些难以置信。
听见琴酒的话南枫僵住了,闷闷地反驳:“我没有”
没有?声音都带着哭腔还没有?琴酒单手掰过南枫的头,看到了那双哭的通红的眼,泪痣上还挂着一颗泪珠,勾起他内心深处的施虐欲。或许是他刚刚完成了标记,面对南枫此时哭惨了的样子,琴酒此刻竟然产生一种类似alpha对oga的怜惜。他深吸了一口气,把这股情绪压下,带着枪茧的手抚过南枫脸上温热细腻的皮肤,发现这是比自己想象中更加柔软美好的感觉后,琴酒不由得愉悦地眯起了眼,指尖停在那颗痣旁。
“哭什么”琴酒的语气很轻,于是让人不由地让人产生了一种温柔的错觉。他不理南枫还好,这种语气让南枫觉忍不住委屈:“你凭什么咬那么多次,还咬的那么疼”声音柔柔地,还真有点像撒娇。
“因为我睚眦必报”他在南枫耳边轻飘飘地留下这几个字,声音带着些许嘲弄的意味,果不其然看到了南枫瞪大的眼睛,以及蓄满泪水的眼眶。
一种奇妙的感觉充斥在琴酒的内心,在和南枫之前的相处中,南枫表现出来的性格并不是这样的,现在这样莫非是因为易感期?他忽然想起在alpha易感期中,alpha在易感期时是非常脆弱的,甚至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还会像oga一样哭鼻子。
以前南枫易感期脆弱的样子琴酒觉得稀奇,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讽刺,他所见到的恐怕只是南枫想让他看见的,面对他时南枫应该一直带着一副虚伪的面具吧,骗子,琴酒又深深吸了一口烟,尼古丁的味道让他清醒。
他来到南汐身旁,用剩下的那只手用力刮蹭那颗眼睑处的小痣,直到那处充血红肿那颗痣才被蹭掉。琴酒抽完了最后一口烟,松开手任由烟头掉落在地,漫不经心地抬脚碾了碾,眼睛直直注视着昏迷不醒的南汐,里面明明暗暗看不真切。
他突然嗤笑一声,不过是报复泻欲的工具罢了。重新穿上那件黑色大衣,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了这里,只留下满地狼藉。
深夜,安室透回到安全屋时发现诸伏景光沉默地坐在沙发那里,颓废又悲伤。
他随手打开了墙面上的开关,温暖明亮的灯光瞬间驱散了黑暗。他坐到景光对面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景光,一杯自己喝,问到:“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开灯?”
“zero,南汐他怀孕了”
“噗——”还没来得及咽下的水直接喷了诸伏景光一身,安室透心情剧烈震荡,顾不得幼驯染谴责的眼神,连忙追问:“什么时候?谁的?”
“我不知道,按日期算应该就是那天,或许是我的,或许是你的,还是莱伊的,或许是…”诸伏景光并没有说出剩下那个人,但他知道安室透懂那未尽之言。
“不是我的,我没射进去”安室透连忙打断诸伏景光的话,自从那件事发生后他们一直默契地没有提起过,但联想到他刚进来时幼驯染的样子,他慌乱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hiro,你射进去了?”
“没有”诸伏景光当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他望着一向冷静的幼驯染,缓缓开口:“zero,就算没射进去也有几率会怀孕的不是吗?你怎么确定就不是你的呢?”
“我…”安室透被怼地哑口无言,大脑已经完全被南汐怀孕的消息砸懵了。他有些结巴地说道:“就算是…那,那怎么办,总不能生下来吧。”说完他就后悔了,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自己说的话真的好像不负责任的渣男。
“他流产了。”诸伏景光这开口又是一个重磅消息,这大喘气的说话方式真的不是在故意吓他吗。
安室透听到还是不由松了口气,可恶,感觉自己更像渣男了,他连忙询问南汐的情况:“南汐怎么样了,怎么就流产了?”
“还记得那个视频吗?”诸伏景光垂下眼,面无表情地复述了南汐已经惨到不能再惨的现状。
安室透回想起视频里南汐崩溃绝望的表情,以及门被关上时的惊鸿一瞥,怎么会这样呢?作为一个oga,南汐已经足够坚强了,可接二连三地遭遇强jian,甚至被侵犯到流产,他的求生的欲还剩下多少?他到底还能承受多少残酷?
这段段时间公安已经核实了吉洛的身份,吉洛本名南枫,三年前加入公安奉命卧底,是切切实实的自己人,可他们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坦然赴死,看着他唯一的亲人遍体鳞伤,却什么都做不了,愧疚填满心脏,安室透下定决心,他一定要铲除这个罪恶的组织,救出南汐。
“hiro,我已经向上级申请营救,我们能做的就是蛰伏起来等待,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安室透拍了拍诸伏景光的肩,企图给予他一些力量。
“但愿一切顺利,我只怕他撑不了太久”诸伏景光双手撑着额心,紧紧蹙起的眉头表明了他内心的不安。
“会的,明天我再去看看他。”
“我和你一起。”
“你去的会不会太频繁了?”
“没关系,你忘了苏格兰的人设了吗?”
安室透有心阻止,可话到了嘴边还是改口道:“那好,明天我们一起。”
另一头,琴酒一踏上保时捷,就对上了伏特加惊疑不定的眼神,他额头青筋直跳,被那充满探究欲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舒服,心里默念这是自己找的小弟,要忍住,嘴里这才勉强挤出两个字:“开车”。
伏特加震惊,伏特加疑惑,谁能给他解释解释大哥这一身玫瑰味的信息素是怎么回事?吉洛不是已经醒不过来了吗,大哥怎么还会有性生活?难道,大哥该不会是对昏迷的吉洛xxoo,这也太那啥了。天啊,快住脑,伏特加在心里大喊,大哥怎么样都是对的,他是大哥忠实的小弟,永远支持大哥。
。诸伏景光沉默的坐在车里,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指尖一下一下地敲着,陷入了某种沉思。上面驳回了他们的营救计划,理由是这样做过于冒险,现阶段他们只需要保护好自己,防止暴露。可实际上不过是他们不想浪费时间耗费人力物力去救一个毫无价值的人。多讽刺,只是一个提议,连具体的行动方案都没有看,他们就想都不想得拒绝了。明明曾为这个国家出生入死,为了保守秘密甚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弟弟被侵犯,可最后得到了什么呢?他们爱这个国家,也愿意牺牲自己守护民众,但上位者的做法是在让人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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