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他?”高娜娜一眼就认出了送酒的那个人是江子时。
廉芯从周围的人的口中了解到,浪荡公子故意刁难江子时,让他喝一箱酒,表示他能喝完,他就买下他这个月所有的货,然后江子时就开始喝了。
廉芯和高娜娜挤进来看的时候,江子时已经喝了大半箱了,白色衬衫胸前shi了一大块,头发有些凌乱,一副狼狈模样。
可他像在生死线上挣扎的亡命之徒,面无表情地一瓶瓶下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渴了好几天,在猛灌水。
浪荡公子的表情似乎很愉悦,在他的眼里,江子时仿佛是他新寻觅到的一个玩具,而周围人的欢呼声更是给了他鼓舞,让他不断地挑衅和激怒江子时。
“他疯了啊,上次医生说他的肠胃都快烂了,他还这么喝?”高娜娜满脸难以置信,她忍不住打了个酒嗝,感觉人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廉芯扯了扯高娜娜的衣角,不太敢再看江子时的一举一动,“娜娜,我们回家吧,这是别人的事情。”
高娜娜想起来上次在医院里江子时的态度,一股无名火上来了,冷哼了一声,对廉芯说:“对,我们别管他,他这是自作自受。”
周围人似乎都对这样的场面很是新奇,甚至有人在给江子时拍照,或许在很多人看来,江子时成为了他们无聊生活中的一个笑话。
有些人是被生活选择的,而没有选择生活的机会,廉芯觉得江子时或许就是这样的,她从来没见过他笑,他的眼中只有厌世和颓废,整个人经常死气沉沉。
这样的江子时,让人莫名感觉不舒服,让人想远离。
廉芯搀扶着高娜娜很快就走出了酒吧,当她们正准备靠墙休息一下时,一个女人追出来拦在了她们面前。
这个女人穿着最小号红色的紧身一字领连衣裙,骨架很小,个子不高,但是却踩着一双恨比天高的黑色高跟鞋,走过来的声音很响,咚咚咚的,似乎还带着些许异常的愤怒之情。
“廉芯!真的是你?”女人红唇微启,眼尾的黑色眼线已有些晕染。
“你是?”廉芯一头雾水。
“呵,你是故意装作不认识我吗?”女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
一旁的高娜娜忍不住吐槽:“你化妆化得跟鬼一样,谁能认得出来。”
“你……”女人伸出手指指着高娜娜,“算了,不管你是谁了,廉芯,你认不出来我,不会刚刚也认不出来江子时吧?”
那个女人重新将目光移到廉芯的脸上,一双美目中充满了探究意味。
“你谁啊,发什么神经?”高娜娜一开始闻到这个女人身上传来的酒Jing味混着劣质香水味就很不爽,此刻她居然还敢无视她,公然用鄙夷的语气和廉芯说话。
“果然啊,有钱人就是有有钱人的架子,以前能三更半夜不要脸地和男人告白,现在就能在别人落魄的时候装作一副不认识的样子。”女人将双手环抱至胸前,将遮住脸的海藻般的棕色长卷发往边上一甩。
“你什么意思?”廉芯不认识这个女人,也很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对她有这么大的敌意。
“你忘了,我可全部都记得,那天是光棍节,晚上熄灯后,你关了宿舍阳台的门,在阳台给他打电话,我那时候虽然在写作文,但还是很清楚地听见你说再也遇不到比他更好的人了!”女人戴着美瞳的双眼极力瞪大,像只被人掐住身子的金鱼。
她真的曾经说过这种话吗?
廉芯的脸上写着大大的困惑,“我和谁说的?”廉芯问。
女人听到廉芯的问题愣了好几秒,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后说道:“你……哦,我明白了,肯定是你虽然极力纠缠江子时,但他始终不肯接受你,所以你后来就不想承认这段丢人的历史,装作不认识了是吧?”
廉芯还在努力消化着面前这个女人说的话,每个字她都听得懂,可组合起来的一句句话,她却不明白了。
“想不到啊廉芯,你真够狠的。”女人莫名其妙地又发了顿脾气,在高娜娜像看疯子表演一样的目光下跺了跺脚,然后甩手走掉了。
“听她这么说,她可能是你高中的舍友,你不记得了吗?”高娜娜在理清自己的思路后,推了推廉芯的肩膀。
廉芯无奈地摇了摇头,感觉头又有点痛起来,“像她所说,我最该不能忘记的人是江子时我都不记得,更不知道她是从哪冒出来的。”
“……”高娜娜无语地拍了拍廉芯的肩膀,她深知对一个失忆的病人,不能过于逼迫她,而且她也突然明白了廉许琛为什么一直不肯让廉芯回国了,因为遇上以前的熟人,真的巨尴尬啊。
廉芯此刻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下午在医院走廊里突然出现的那段对话——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如果我知道的话,我完全可以去按这个再找个别人喜欢,可是你就是你,江子时啊。”
结合刚刚那个女人说的话,看来她以前真的狂热地追求过江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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