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极差地重新帮她上药。药粉温和,洒在她伤口上的时候并不疼,比怀微方才用的金疮药不知好出多少。
陆愔儿看见他的手也受了伤,层层叠叠地包裹着,疑惑道:“你的手怎么了?”
他什么也不解释:“无事。”
陆愔儿问不出来,只好作罢。见自己的手被他托着,不自在地往后躲了一下:“还是算了,不敢劳烦王爷。”
他垂眸仔细为她上药:“别乱动。”
她只好任他扶着自己的手。
百无聊赖下,她扭头去看方才青瓷花瓶碎落的地方。那里已被人清理干净,没再搁任何东西,显得空荡荡的,与屋子里的摆设不符。
“那个花瓶,是不是挺贵的?”她有点儿心虚,回想了一遍那个花瓶的样子,釉色匀净,色彩剔透,一看就不是她能赔得起的:“我并非是故意的。”
他似乎看穿她的心事,随口道:“没让你赔。”
她悄悄地松了口气。
上好药,他抬眸看她:“刚才跑什么?”
“啊?”她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心口顿时又钝痛起来,声音冷了许多:“怕打扰了你与夏孺人的好事。”
邹临祈的脸色成功黑了一层,冷嗤了声道:“可你已经打扰了。”
陆愔儿没再看他,甚至想拔脚跑出去,再不看他一眼。
可她还有事没说,她不能走。
“既打扰了,”他的目光落她脸上,仔仔细细梭巡一遍:“王妃总要补偿。”
她的眼睛红了一层:“如何补偿?”
他深看着她,却没再说什么,过了会儿才收回视线。
陆愔儿一心念着钱渔的事,瞥眼看了看自己带来的几道菜,说道:“已是用晚膳的时间了,王爷可要赏脸吃些?”
“没其它事你就回去。”他嗓音冰冷。
陆愔儿许多话憋在嗓子眼里,实在找不到合适时机说出来。
一行侍女鱼贯而入,过来送晚饭,Jing致的菜肴摆了满满一桌。最外面搁着陆愔儿送来的那几道,绿油油的几盘子青菜被衬得寒酸至极,怨不得邹临祈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
她满脸为难地走过去,想把自己送来的菜收起来拿走。
邹临祈看见她一副失落的样子,到底软了心肠,说道:“还不推本王过去。”
陆愔儿一喜,忙把他推到桌边。
邹临祈见她还站着,把旁边一把凳子拉了出来,命令她:“坐下。”
陆愔儿只好坐了,想拿筷子帮他布菜。
他冷瞥她:“手伤了还乱动什么。”
她听话地坐着不动了,眼角余光看见他动了筷子,似是挟了箸她带来的莴苣吃了。
菜虽简单,味道倒是不错。
他扭头看看旁边呆坐的女孩,她身子向来单薄,一阵风都能吹跑一样。胃口又向来不好,厨房不管变着花样做什么,她每次都吃不了多少。
可他盯着的时候,她倒是能多吃几口饭。
他就又挟了箸莴苣,放在她面前的碗里。
陆愔儿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直愣愣地看着碗里青碧色的莴苣。
邹临祈抽风不成?竟会给她夹菜?
“怎么不吃?”他没什么情绪地问了一句。
她正抬头看他,他却蓦地倾过身子,看了看她被包扎起来的右手,恍然大悟般道:“哦,王妃手伤了。”
他一只手笼着她,把她连人带椅子往自己这边拉了拉,几乎是紧贴着他的轮椅。
他把菜送到她嘴边,竟是在喂她:“张嘴。”
陆愔儿咽了口唾沫,茫然无措地看着他。不管她有多恋慕他,现在也感觉不到丝毫喜悦。这个男人刚才亲了别的女人,抱了别的女人,转眼竟然来撩拨她,这是把她当什么了?
她带着气往后退了退:“我不吃!”
邹临祈危险地一皱眉:“你若不吃,那只摔碎的花瓶就由你赔。”
陆愔儿想了想自己荷包里的银子,又想了想皇家那些动辄千万两的摆件,无奈下只能张口把菜吃了。
女孩粉面薄红,对着他的那只耳朵更是红得厉害。吃菜时朱唇轻启,怕会碰到他的筷子,小心翼翼地把菜咬走了。
情丝绕的药力分明已经被压制住了,可现在倒好像又死灰复燃般,烧得他喉间干渴,下腹热起来。女孩白净的小脸像是毒药,让他快要消弭下去的欲望似在体内重新流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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