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在场的又都知道两人之前的瓜葛,真个大殿顿时鸦雀无声。
乐风曾经吩咐秦雨将药膏也药材送到给她们,但今天一看,显然没有用过,每个人几乎都是鼻青脸肿的,惨不忍睹。
“我元真好心上来与你做寿,谁想你竟命你的徒儿放峰行凶,若不是我们有神功护体,只怕早已损兵折将!我今日若是不找你,如何向我这一众弟子交待?将来有何面目面以她们的师傅自居?”元真开口便是咄咄逼人。
“师叔,您先消消气儿,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说。”叶盈盈忙上前招呼,作为正阳派的当家主母,招呼客人是她的分内之事,但并非所有人都能理解她的良苦用心。
“滚一边儿去!”师叔这个称谓本就刺耳,再由叶盈盈口中说出来,更是令她瞬间火冒三丈。
乐风不悦,上前扶住叶盈盈,正欲说话,却被叶盈盈用眼神制止了。
两人向后退了一步,元真得意,冷笑一声,一步步踱向主人席,瞧着此刻气定神闲的宣境。
这个男人每每出现在梦中,都是年轻时挺拔俊俏的模样,她竟没有意识到,他已白了头,脸上爬满皱纹,百花林一事,更添了他几分憔悴。
须臾年剑,他已从一文不名的少年郎成了人人敬仰的武林宗师,手下败将无数,却仍旧败给了时间。
她从不照镜子,今日蓦地如此近距离去看略显苍老的宣境,忍不住轻轻地**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这张脸,只怕也早经不住岁月磋磨,失了当年的风采。
“此事该如何了结?”元真咬牙,看着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师侄。
“师叔祖。”站在宣境身后的苍青往前一步,低声道,“此事本是你麾下弟子戏弄于我们,怎么就成了正阳派宗蜂行凶?再说,在座的各位前辈,包括师叔祖您本人都知道,那草蜂岂是谁能Cao控的?我七师弟与师傅险些命丧当场,说咱们这是刻意害人,实在说不过去!”
“难道在你正阳派的地境上,是非曲直就得由着你们说?”由始至终,她针对的都只是宣境而已,“我师兄将掌门之位交到你宣境手中,难不成看中的就是你颠倒是非、指鹿为马的好本事?”
自从那次之后,宣境再没有与她说过一句话。
冷嘲热讽,也是逼他发话。
“孰是孰非,显而易见。”苍青之前就好奇,一向老实巴交的葛静竟然会无端端成了元真的传话筒,询问之下才发现,当日葛静去书院取书,途经百花林,瞧见一众元真弟子在百花林前哭哭啼啼,问过之后玄雅才告诉他,说她们新收的小师妹误入百花林,葛静担心出事,这才去找了苍青和乐风,引出那奋不顾身英雄救美的一幕。
葛静本就老实巴交,加之被元真一瞪,说起话来结结巴巴,一看之下,说的真话竟都成了莫须有的构陷。
本就不该与她争一时之长短的,偏偏苍青执拗,到头来没有澄清什么,反倒给了元真可乘之机。
“你正阳派的群儿带人私闯我嫣红阁,出言羞辱,打伤我的弟子,这又是何道理?”元真盯着宣境,一字一顿地说。
群儿低下了头。
苍青慌忙道:“这只是个误会。”
“误会?”元真放声大笑起来,轻轻舞动手中雪白的拂尘,吼道,“既成事实,岂是一句误会就能解决的?你正阳派自诩文武兼修,重德立品,难道你门下的弟子应当明白,何谓祸从口出!何谓覆水难收!何谓挑衅滋事!何谓言而必果!”
“她年少轻狂不懂事,昨日已上门负荆请罪,跪在雪地里一个时辰,是您避而不见,如今在我师傅的寿宴之上大吵大闹,这又是何道理?”苍青恨恨,迎向前去。
“喔?”元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摆,转身问,“玄雅,说是群儿前来负荆请罪,为我为师我不知?”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